乐潺愣了一下,惊愕地扭过头来望着他。

“你和他在病房里的争论,我都听见了。”韩若麟的神情依旧平静得像是一潭死水。

“如果我父亲没死,我想我会支持马尔克斯推动协议签订。人都是矛盾的,我父亲该死,但他不该就这么轻松地去死。”

“你父亲也许一点也不轻松,苦尝战争带来的恶果。”乐潺道。

韩若麟没有接话,他把车停在酒店门前,侧过脸来看向乐潺,另一半脸依旧埋在阴暗之中。

“一不小心向你抱怨了很多,抱歉。”

“没关系,我愿意聆听你的烦恼,随时都可以。”

乐潺向他笑了一下,抬手挥了挥。

第二天一早,乐潺被一阵不紧不慢的敲门声吵醒。

他下床开门,见到了褚辛。

“你……”

褚辛不由分说地捧起他的脸亲吻起来,把他推进房内,用脚带上了门。

这个吻充满了急促的欲望和炽热的索求,乐潺脑海中的纷乱思绪被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唔……去洗澡……”

乐潺的脊背抵在了墙上,皱起眉头,一面含糊不清地催促,一面替褚辛脱衣服。

“你身上有股香味。”褚辛的声音听起来带着点不快。

乐潺摸了摸他的嘴角,轻抚着他疲惫的眼尾。

“他们对你动粗了?”

“没有,但他们不给水,我没及时吃药。”褚辛摸了下鼻子,又问道,“玫瑰味的女士香水?”

一定是韩若麟车里的香水味,乐潺心道。

他躲开褚辛的目光,推着他往浴室走,催促他去洗澡。

“我快受不了你身上那股味道了,像在烟灰和酒水缸里泡过期的发酵……”

褚辛捏了一下乐潺的鼻子,叫他闭上了嘴。

他动作麻利地解开衣扣,一头扎进了浴室。

乐潺听着哗哗的水声,思索良久,不知该如何开口告诉他营救西园寺秋野的事。

就在他举棋不定之际,褚辛光着膀子从浴室出来了,甩了甩带着水珠的头发,大大方方地从床边的过道上走过,在地板上留下了一串湿漉漉的脚印。

“该出发了,别让楼下的司机在车里久等了。”褚辛道。

“出发?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