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琴音落,那女子开口道,“许多年未弹了,技艺有些生疏。”
“你很好,若是二十年前,我或许能胜过你,如今倒是不如了,在音律一道能胜过我的不多,似卿姑娘倒是这些年头一个,这玉笛便赠予你罢。”
“夫人过谦了,您这琴技丝毫不弱我,听了您的琴音后我感悟颇多,得遇知音,当真人生一件幸事。”
不知何时,风起,吹走了那妇人的面纱吹落,一张脸露了出来。
只是面纱下的脸叫人有些失望,倒也不是说丑,只是同第一美人的名头差了许多。
不过倒也正常,女子毕竟年过四十。
如今脸上已见风霜,但仍看得出年轻时必定是个美人儿。
只是任你年轻时再风华绝代,也抵不过时间的蹉跎。
底下传来一阵嘘声,那妇人脸色微变,匆匆告辞离开,旁人想要挽留,都来不及,当真是走得极快,一眨眼的功夫便不见了。
喻闻舟要去追的,被南华拉住了,“干什么去?”
他有些着急,“师父,你别拦着我,我去找师妹。”
迎头便是暴击,“师妹师妹,那是你师妹吗?哪儿来的丑东西,敢败坏我乖女的名声?”
南华哪还看不出来,这帮狗东西就是要踩他乖女上位,不知道从哪儿找来这么个丑东西,装模作样,演得还挺像。
要不是身边亲近之人,还当真要被骗过去了,毕竟南笙已经销声匿迹二十年。二十年太过漫长,足已叫一个人完全变副模样。
喻闻舟愣了一下,“那不是师妹?”
“连你师妹都认不出来,你这师兄怎么当的,还好当初没把乖女嫁给你。”
喻闻舟闻言,心里十分不好受,他动了动唇,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南华气冲冲地撸袖子,准备上去把台子给砸了。
不过被人从身后揪住了耳朵,他气得转头,看见了一张并不凶悍,但在他眼里比母老虎还可怕的脸。
“夫人,你怎么也来了?”他腆着脸讪笑。
“怎么,你能来,我不能来。”妇人似笑非笑,下手却更狠了,直揪的大声呼痛。
“夫人,手下留情啊夫人。”他叫道。
妇人却是啐了他一口,“老不休,一把年纪了还学人嫖,你自己浪就算了,还把徒弟一起带过来,难怪教的几个徒弟没一个靠得住的。”
他直呼冤枉,“我是给咱们乖女出头来的,咱们乖女都被欺负到头上来了,我能忍。”
“然后一把老骨头上去被人拆了。”她冷笑一声,扯着他往回走,“这事你别管,看你乖女自己想怎么处理,你别在这里添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