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搓衣板是闻谌自主研发的认错方式,当时年轻气盛,总会不经意惹得鹤玉不开心。
“阿玉,理理我呗。”闻谌眼神透露着委屈,丝毫不怕屋里的小崽子和红梅突然出来看到。
双手规规矩矩的放在身侧,一点没想要去扒拉的意思。
鹤玉这才舍得将目光看向他,几年不见的青年模样没什么变化。皮肤黑了不影响他的俊俏帅气,少了一丝少年的稚嫩,多了一丝成熟男人的勾人韵味。
闻谌作为闻家从小娇惯宠溺长大的孩子,就没吃过苦头。随性霸道、任性妄为,是无数同龄人的肉中刺眼中钉。
有人艳羡他能随心所欲,有人厌恶他的张扬傲慢。
不用细想,他在外失忆流浪的这些年肯定不好过,能活着回来想来是费了不少力。
鹤玉问:“你想明白了?”
闻谌愣了愣,顿时反应过来,羞愧难当的低下头:“想明白了,声声是我和你的孩子。”
他小心翼翼的解释道:“阿玉,当年我和你的书信被闻训给截走了,我没收到你的信,不知道你那会儿怀了孩子。恢复记忆后我立刻就往家赶了,没想到s市没了你的踪影。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声声……”
这事还是要说清楚,万一被阿玉误解了,他就更说不清楚了。
该死的闻训,愣是一点关于声声的消息都没给他透露。过两天抽空回去非得弄死他。
鹤玉继续问:“闻训说声声不是你的孩子,你怎么看?”
因为闻训的有意引导,好些人都认为她怀的是野种。就连那群和闻谌相处不错的朋友,也都半信半疑,有好几个甚至还找到她面前来求证。
闻谌是在来江县后才知道声声的存在,意味着有好些事情他还不知道。也是,在外人看来这是件耻辱和伤心事,没人想在欢喜的日子提这一出。
闻谌眼神凌厉,想咬牙切齿道:“又是他!他怎么敢的!”
摔下悬崖的那一刻,他庆幸自己将大部分钱财挪到了阿玉名下。即使他死了,老头子再看不顺眼阿玉,她也能依靠那些财产过得很好。
却没想到闻训是个不择手段的恶人,居然这样对待阿玉。这么大个闻家还不够他吞的吗?也不怕撑死。
愤怒上头,他现在恨不得冲回去一刀砍死那个畜生。
“阿玉,我在查闻训了,他蹦跶不了多久了。他会为自己做过的事付出代价。”闻谌镇定下来,说着他的计划,“我不想继承老头子的一切,但闻氏一大半是我母亲的心血,我绝不会拱手让人。老头子活不了多久了,我刚回来,s市那边需要处理的事情很多。”
说罢,他忐忑的抬眼:“阿玉,我没法天天来见你了。”
要是可以,闻谌更想天天缠着阿玉,冰冷的工作哪有香香软软的媳妇儿舒心。
说到闻训,鹤玉淡淡的提醒一句:“你出事和他脱不了干系。说完了就回去吧,我要回屋睡觉了。”
还想很多话想说的闻谌,眼巴巴的:“……阿玉,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