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音稚嫩纯粹,夹杂着一若有若无的哭腔。他说着就起身,一股脑的试图将这男人推出视线范围。
荀莺生怕这男人生气,跟着起身。心里直发虚,和他对上压根就没胜算啊。这身高这体格,简直就是压倒式的胜利。
这会儿对他是丁点儿想法都没了。要是这对话是真的,她对这男人只会有无尽的唾弃!
提起鹤玉,闻谌脸色一沉,没了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他轻松的一把抱起满脸怒容的小崽子,没用什么力气就将他禁锢在怀里。
闻泽厌烦他都来不及,怎么可能愿意安安分分被他搂在怀里,但使出吃奶的劲儿也没法挣脱。
情急之下,张口就朝老男人手臂咬去。咬的死死的,没放一点水。
荀莺也急了,冲上去:“你放开声声!”
闻谌倒吸一口凉气,没甩开使狠劲儿的小崽子,对荀莺道:“荀小姐,这是我们父子之间的事情,晚些时候我会送声声回来的。”
语气平和稳重,却不容人拒绝。
闻泽也怕莺莺姨姨为他担心,说话也不肯松开嘴里的肉,含糊不清的说:“莺莺姨姨,等妈妈回来了,帮我和妈妈说一声嘛。”
闻谌毫无防备,即使小崽子咬的紧,他也没松开手。
荀莺警惕的看了男人一眼,清楚就算此时大声喊妈也拽不回来声声,只能不放心的叮嘱道:“声声,受欺负了就大声喊啊,一点委屈不能受。”
荀家在县城的知名度颇高,受益于长期待在医馆,附近几条街的住户都知道鹤玉母子。见的多了,也就认识了。
她不是不担心小破孩的安危,从声声的反应中可以看出,这男人说的话不像假话。但凡有坏心思,唾沫星子都能把他给淹死。
闻谌不耐的等她说完,搂着小崽子大步往外走。怕媳妇儿生气,走进了附近的一家国营饭店。
这个点不在用餐时间,饭店里没什么人,仅有一个大妈在打扫卫生。
闻谌没问小崽子的意见,走到窗口前随意点了一些吃的。尔后找了个靠窗的座位坐下,他感觉手臂上湿漉漉的,像是有水滴滑过的湿腻感。
“流口水了都还不松开?”他低头看向怀里执拗的小孩,痛虽痛,但能让声声发泄一下也值得。
闻泽一路都没松口,腮帮子直发酸,口水不受控制的顺着嘴角流出,好久没这副狼狈模样了。小手轻轻一挣,察觉到身体上的束缚没了,索性就松嘴坐在了桌对面。
至于那手臂上发亮的水痕,不关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