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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口所处的地方是一片小树林,不过在这冬日里叶子都掉光了,也没什么美景可看。钱诚站定用手表辨了辨方向,应该没出城,沿着左前方有光的小路走,应该能到大路上。

钱诚对地形不熟悉,就沿着小路往前走,但令他没想到的是,才走了十分钟,他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场景:那天他们野餐的地方。

再往前走就是他们发现手表的地方了,钱诚懵懵地眨眨眼,哈?所以皇帝的寝宫和他的王府是通着的?干嘛?这是要监视他?

不过他下一秒就推翻了这个想法,皇帝要真是监视他,怎么会主动让他发现这条密道。而且一路走来,密道里有好多蜘蛛网的痕迹,地面也有灰尘,他一走都能看出脚印,看起来有些年头没人走了。

他带着这个疑问回了王府,司瑾三人正聚在清心居聊天,见钱诚回来,司瑾给他拉了个凳子,看着他这身埋了咕汰的小太监服,有点想笑:“你是去皇宫了还是去盗墓了?”

“我演地道战去了。”

钱诚把脑袋上的太监帽摘下来丢在桌子上,抬头活动了几下脖子,暗道有点矮,他得微微低着头才能过去,从皇宫到王府,保守点估计都得三四公里,他脖子都快抽筋了。

司瑾给他倒了杯茶水:“怎么样?你把所有事儿都和皇帝说了?他什么反应?”

接受到司瑾的三连问,和三人同时投过来的好奇目光,钱诚清了清嗓子,一副我有大事要说的神情:“都坐好,我接下来要讲的事儿会让你们很震惊。”

听钱诚这样说,斜倚在床上的徐清下意识坐直了,本来有点昏昏欲睡的钱元珩也立刻坐了起来,他好像嗅到了八卦的味道。

“别卖关子了,快说~”司瑾听他那么正经,知道他又在故意吊人胃口,就抬手拍了他一下,这种打情骂俏的小动作,真的是不经意间就会显现出来。

钱诚给他抛了个媚眼,然后顶着徐清和钱元珩的柠檬哀怨眼神,把今天和皇帝的对话以情景剧的方式演绎给他们看,而且钱诚有个绝活,就是会模仿别人的神态,以至于他一人分饰两角,竟也不会出戏。

在得知皇帝也是双儿后,最震惊的是钱元珩,怪不得皇帝总是在他懈怠功课时对他说,只要肯努力,双儿不比男子差,本来还以为是他思想前卫,原来是亲身经历啊。

司瑾低眉捻了捻手指:“所以你觉得皇上跟你坦白往事,还问你要不要皇位,是真的无心之言,还是故意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