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钱诚阴阳怪气,看来裕王知道自己派人肯定讨不了好,求到了皇上那里啊。
“可不是嘛!圣上自从得知后茶饭不思,听闻小郡君也是大病初愈,是侧君出的方子,圣上便派老奴前来,与侧君讨要良方。”
“他自己不来,倒是把父皇请动了。”钱诚面色突然一沉,“公公是不知本王与他有恩怨吗?”
钱诚现在连称呼都不愿给裕王了,德公公一听他语气不善,赶忙跪下:“老奴是圣上身边的人,所思所想皆是为圣上,其他一概不知,也不必知。”
“呵,不知,也罢!”钱诚冷哼一声,转变了话题,“公公的意思是父皇叫你来的?”
德公公低眉顺眼:“是。”
“那恐怕要让父皇失望了,本王家的方子概不外传。”
“这……”
“哦对了,劳烦公公代本王转达句话,世子高热不退父皇心急如焚,我家满满差点没命的时候,为何不曾过问一句?”
钱诚说完,一甩袖子站起来:“阿垚,送客!”
钱诚往清心居走的时候都感觉自己气场两米八,他嘴角带着嘲讽的笑,呵呵,有事想起他来了,虽然这是他们要的目的,但如果那么轻易地答应了,事后冷静下来,很容易让人察觉到不对。
毕竟双方算是撕破脸了,他上赶着给人家救命方子,怎么,又不是受虐狂或圣母,第一次登门不答应才是正常逻辑。
回去后钱元珩和司瑾听他说完,钱元珩有点担心,怕钱诚忤逆了皇上,皇上不会再拉下脸求他第二次,彼时他们的计划就会完全泡汤。
而司瑾却在一旁抱臂冷笑:“不可能,他一定会再来,面子和大孙子,当然是大孙子重要。”
第40章 针锋
钱诚和司瑾料想的没错,皇帝那边不仅二次来人了,甚至还是他亲自来的,彼时他们刚准备吃饭,就听有人通禀,说皇上驾到。
钱诚带着司瑾,牵着钱元珩来到前厅,见到皇帝后不卑不亢地行礼:“儿臣见过父皇。”
“平身。”皇帝淡淡开口,自顾自地坐到主位上,然后朝钱元珩拍拍手:“满满,来皇爷爷这里。”
钱元珩听话地跑到皇帝怀里,但被冷风一吹,又开始止不住地咳嗽。他虽然好的差不多了,但鼻塞和咳嗽还是没彻底痊愈,所以一说话就会气短或咳嗽。
皇帝把钱元珩抱到腿上,亲昵地摩挲了几下小孩嫩白却明显憔悴瘦削了的脸:“还难受吗?”
钱元珩摇头:“现下已经不难受了,就是前几天,头好痛,身上也痛,哪里都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