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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极人臣 姽婳娘 1678 字 1个月前

月池一脸无辜:“臣不明白殿下的意思。”

朱厚照道:“还敢装傻!能在京城设一个套子让刘瑾毫无察觉地钻进去,岂是你一个庶民能做到的?”

月池失笑:“我都能设套子让您钻进去了四五回了, 何况一个太监。”

眼见朱厚照还不依不饶,月池悠悠道:“与其在此问责,殿下还不如拿钱去都察院监打点打点。”

刘瑾回头悲愤道:“李越, 你莫要小人得志, 圣上明察秋毫……”

他一语未尽, 就听弘治帝在外朗声道:“既然证据确凿,就将刘瑾压入都察院监,问罪后再行发落吧。”

月池对着面如死灰的刘瑾,叹了口气道:“臣子不能在朝堂上回回驳万岁的意思,可万岁亦不能次次都让国之栋梁都心怀不忿吧。不过,与其说刘公公的遭遇是臣所害,倒不如说是殿下一意孤行造成的。您不但害了刘公公,还会为自己招来不少的麻烦。”

朱厚照面沉如水:“你这话是何意?”

月池抱臂道:“臣的锦囊妙计从不白说,我先前提出的交易依然作数,您自己掂量着办吧。”

几乎是将他先前所说的话原样奉还,朱厚照若是肯服软之人,现下也不至于闹到这个地步了。一下朝,他就扬长而去。月池摇摇头,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自此,这巍巍峨峨的紫禁城就因上位者不佳的心绪蒙上了漠漠阴云。服侍的宫人都是战战兢兢,月池倒是丝毫不受影响,只要不要再牵连到她身上,哪怕气成河豚气炸了,都不干她的事。她日日按时上下课,专心学业,还拿了一大笔钱回来补贴家用,好不安闲自在。

贞筠前几天还提心吊胆,可见她这般情状又不似做伪。今日一道做糯米糍时,她方忍不住问道:“前几天,太子带你进宫之后,我是说,有出事吗?”

月池一面碾碎芝麻,一面道:“有,不过出事的是太子,不是我。”

贞筠高高提起的心并没有因此落下:“什么!可是,那可是太子,太子能出什么事?”

月池抿嘴一笑,她将蒸熟的糯米挪到面前,用力敲了一下方回答:“太子怎么就不能出事了。这么说吧,他的身份决定了他这辈子都注定要像这根擀面杖一样。”

贞筠看着这根还有木茬的短棍子,联想到那日鲜衣怒马的少年,不由扑哧一声笑出来:“怎么能这么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