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良一听她说话就觉背心发冷, 他问道:“你好端端地提这作甚!”
月池微微一笑:“已有子息传承宗祧,建功立业也无后顾之忧啊。”
郭良心里咯噔一下,他霍然起身道:“你!你好狠毒的心呐。姑祖母、母亲, 不可听他胡言乱语, 万万使不得……”
月池摆摆手道:“公子想到哪儿去了。公子千金贵体, 自然不能去战场上厮杀,可做些粮草运输等事务,还是绰绰有余的。不过,下官只是随口一提罢了,能不能舍得孩子去套狼,还要看诸位的想法。”
瑞和郡主都被气笑了,她道:“老身出钱还不够,你还想再要人。”郭良总不能当一个光杆司令去运粮,他要是去,该有的班子还不得配齐。
月池毫不脸红:“咱们是在合作,下官是在豁命。”
郡主也被堵住了,她缄默片刻道:“容老身细思。”
月池起身拱手一礼:“一切单凭郡主做主。”
她还拍了拍郭良的肩膀,笑道:“郭公子,后会有期,咱们来日方长。”
郭良:“……”郭良已经快尿裤子了。
毕竟来时赶路熬了好几日,回程途中,月池、刘瑾和张彩选择用马车代步一截。车上晃晃悠悠,月池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刘瑾和张彩则连闭眼睛的心情都没有了。张彩哗啦哗啦翻阅账簿,刘公公只觉头痛欲裂,他的十个脚趾头一起用力,恨不得把鞋底抠出一个洞,在脚踏上印出指模。
到了要弃车乔装换马时,刘瑾方忍不住开口:“我是不会干的!”
月池一愣,她放下手中的黄粉,扭头看向他道:“什么?”
刘公公咬牙道:“我说,咱家是不会帮你恐吓官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