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十七给医疗室发了条信息,以随便不喜欢医疗室的味道为借口带走了随便,并且谎称自己懂一些医学知识会照顾好随便。
西z
漆黑的夜晚,木村千夜拖着残肢在帐篷中用清水擦拭着有些血渍的脸。
自从那次实验让他变成了半残之后,他在金的帮助下顺利跟着远征部队来到了西z作为一个工人,负责工厂建造上的水循环系统的搭建,虽然是个杂活,但是让他远远地离开了那个让他丧失一切尊严的地方。
雅江的水在奔流不息,躺在帐篷中,他不自主地想起了那天的snj行动,想起了自己的所作所为。
本来以为能从此一飞冲天,却不想最后还是被自己的禽兽父亲毁了,现在在这么偏远的地方,干着最不起眼的工作,以后再想出头,怕是难于上青天了。
威廉对自己的藐视就像一根刺一样扎在心上,更像一块大石头一样,压制着他的血脉,让他难以翻身,果然,没有人会喜欢被威胁,自己终究还是天真了。
辗转反侧他无法入睡,这样平静的夜晚却让他越是闹心,越是安静美好,越是让他心生厌恶,他起身往村子的方向走去。
经历了白天的大迁徙和平叛乱,整个村子没有一丝光亮,只有零星两三个路灯时而亮,时而不亮。
村口处的尸体白天被处理了,渗进土地里的血水却比黑暗还黑。
一路沿着大路进入村子,沿街的房子都大门大开,能够想象到人们仓皇离开的情景,一路走着走着,木村看到了藏医馆的牌子,他听说过藏医的神奇,却从来没有机会接触过。
不同于其他院落,医馆的大门紧闭,这勾起了木村的好奇心,他打开便携手电,一缕朦胧柔和的光束照进院子,他推开院门,院子里有两棵树,还有马厩,马儿已经不知所踪,正当他准备推房门而入的时候,他听见里面发出一些细微的响动。
他将拐杖轻轻放在地上,警惕地从后腰抽出一把匕首,轻轻推开了房门。
屋子里物品摆放整齐,没有丝毫慌乱的迹象,空气中弥漫着各种药物的味道,他继续往里走,推开了里面的一道门,仿佛看到一个人影一样的东西。
光照下,他看到一个老人双腿盘坐在地毯上,两只手放在膝头,双目紧闭,面目安详平静,木村知道老人已经去世了,这样的尸体状态没有让他感到可怕,反而感到一丝神圣不可侵犯的意味。
刚才的声音不是老人发出来的,老人的身体早就僵硬,面色暗沉,应该是白天的时候就咽气了。
木村的眼睛仔细地搜寻着每个地方,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果然他听到非常轻微的动静从墙角的柜子里发出来,从打开门到把男孩扯出来把刀架在他脖子上,这些动作一气呵成。
男孩睁大了眼睛,急促地呼吸着,腿脚不听使唤地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