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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负看完左侧的男子,来到刘嫖跟刘姝这边。

刘姝秉着气,不知道自己会有什么批语。许负扫过她的三庭五眼道,沉吟了一下讲道:“水中孤舟,若无人掌舵恐有沉溺。”

最后只剩下刘嫖。

许负直直的看向她的眼睛,刘嫖也直直的回看过去。

相面之术,信之则有不信则无。

这是刘嫖的观点。

若是仅凭一个人的观点便可定下一个人的未来那也太多儿戏了些。中华上下五千年,一直称赞的是什么,还不是我命有无不由天这个说法吗?

许负细细的大量了一下刘嫖的眉眼与面上的肌理,不由的啧啧称奇。她伸出手来,在手指尖比划了几下又颇有些无奈的摇摇头。

刘嫖的心被她这几下动作给提了起来。这就跟去看中医,结果医生边把脉边摇头叹气,这可不别扭么!

“公主的面相倒是不好确定,只能说公主有一副雁鸟之相。”良久后许负开口说道。

大殿内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在刘嫖身上。

刘嫖眉头微微蹙起,“雁鸟常飞,亭侯这话可否说个明白。”

许负却不回她,淡淡的摇摇头往坐位上走去。

“好了,既然亭侯这么说,那就不要问了。”刘恒说道,“没别的事情了,你们就回去吧。”

上头的人发了话,刘嫖也不好刨根问底的问下去。她皱着眉头出了宣室殿。

这叫什么事啊!匆匆的来匆匆的走的!

大殿内,伺候的人都走了出去。刘恒沉沉的看向许负道:“亭侯,这些人可有同室相戈的面相?”

许负镇定自若的摇摇头,“陛下,天降异象多有警示。前日卦象所得,同室相戈才引来不详之像。但人之行事属于天命,自古以来为着权势地位,杀伐之事不在少数。”

道理刘恒自然都明白的。这大汉虽然是刘姓的江山,但不见得一定是他这一脉。诸侯王中有异心的不再少数,他这几年也多有打压。稳坐皇位之人,如何不懂这些呢。只是宗族间厮杀他并不觉得如何,但他却不能看着自己的子孙后代同室相戈!

“济北王是我的侄子,当年也是拥立之人,前不久兵败自杀了。”刘恒叹了一口气,眼中似乎带着些难过和懊悔,“朕本想着同为刘氏宗族叫人留他一命。唉,是朕愧对列祖列宗了。”

许负宽慰道:“陛下不必为此忧心,您宅心仁厚定有祖宗保佑的。”

“但愿如此吧。”刘恒手扶着额头掩盖住自己微微扬起的嘴角,“刚刚你为我的长女看相,说她面相有异。”

许负点点头说是。

“如何有异呢?”刘恒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