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觉得他不像傅凌香吗!”
何文兴终究还是忍不住问出了这个问题,其实从他第一次见到傅凌香的时候,他是丝毫没有犹豫地就相信了眼前人的身份。
后来等到他真的跟这位他心目中一直以来的大侠说上话后,那点小小的别扭也不过被他当作了是现实与幻想的差别,毕竟他对傅凌香的了解都来源于道听途说以及那些口口相传的故事。
那么真正的人必然是会跟人们口中的样子有所不同的,所以他也并没有把这当成什么大事,甚至还想着如果有机会的话,他还想要学上几招傅凌香的剑法。
从前他是一直没有机会,可如今这“师父”是近在眼前,他还不得好好把握一下。
于是这么多天下来,他一直寸步不离地跟着傅大侠,刚开始他还担心自己这幅死缠烂打的架势会不会惹得人家不快,可是相处以后,他却发现比之他对傅凌香的“纠缠”,似乎这位大名鼎鼎的傅大侠倒是对他更要关注些。
而也正是这份过于奇怪的“关注”才让何文兴逐渐起了疑心,而这怀疑一旦产生,那么之后身边发生的桩桩件件都变得可疑起来,而真正让他笃定这样的想法的则是因为昨日他捡到的一封信,一封被揉皱了的,草草扔在路边的信。
“何出此言?”
云烟瑾这才正色道,连着原本懒散的站姿都支棱了起来,她抬手按在了何文兴的肩上,拉进了两人的距离,似乎也是明白接下来的话自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我若是告诉你的话,你可千万不可告诉旁人。”
何文兴自是知道此事兹事体大,但是那封信的内容实在是让他夜不能寐,而信的主人他虽然心中已有了想法,但实在是不好直接去问。
而在这一行人当中,他唯一能够说上几句话的也就只有云烟瑾了,于是他也只好寻了个这么不恰当的时机,在“大敌当前”的时候,企图动摇他们的主心骨,但这也实在是形势所迫。
“我云烟瑾对天发誓,今日你我二人所说之言,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云烟瑾煞有其事地举起了手指,指着天发起了誓,这边话音刚落,她便又催促着何文兴赶快将他知道的都和盘托出。
“我昨日在咱们休息的草丛边捡到了一张纸,”
何文兴边说边急忙从袖子里将那封被揉成一团的信纸摊了开,一股脑地塞到了云烟瑾的手上,趁着对面人正低头看信的工夫,他又下意识地四下望了望,
“信上说傅凌香失踪了,但是,他明明就好好地站在我们众人面前啊,还有这信上最后结尾的日子距今也已一月有余,这更说明这寄信的人肯定离我们有一段路程。
就算姑且算这是封回信,来回各算十日,这日子也是对不上的,所以我只能相信,我们眼前的这个傅凌香,他是个假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