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如风一统喀兰和库坦后,立刻被尊为西域共主。她要大婚的消息插着翅膀沿着各个方向急速扩散。
各部族的族长自不必说,都带着掏空家底的贺礼亲自来贺。各个希望与她交好的周边小国也派使节来访。就连远在千里之外的大兴京城也很快得知了消息,派了使团前来贺喜。
随着到达布尔城的人越来越多,大婚的时间一天天临近,应如风感到发自内心的恐惧。她好像得了婚前恐惧症。
一想到以后就要跟漂亮小郎们告别,守着伊恒过日子,她的心就拔凉拔凉的。
难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必先苦其心志是绕不开的吗?
她仿佛一只无足的鸟儿,明知道只要停下来就再也飞不起来,也不得硬着头皮降落。
应如风这段时日都把自己跟霍青阳关在一起,靠练剑短暂地遗忘烦恼。许是有过灵与肉的结合,两人的合作越来越默契,剑术也是节节高攀。
突破第八层的那日,霍青阳面无表情,仿佛早在预料之中,但他随即说了句石破天惊的话,“应如风,要不你跟我私奔吧?”
“嘶,听着还挺刺激。只不过我们私奔去哪儿呢?”应如风收剑入鞘,不停地拨弄着剑穗。
“回圣教去。我们早上练剑,晚上合欢,岂不美哉?”看应如风没有反应,霍青阳又道,“要是你想白天合欢,晚上练剑,我也没有意见。”
听他这么一说,应如风突然理解猴子了。朝三暮四和朝四暮三真的有区别。
应如风一巴掌拍在自己头上,深吸了一口气,悲伤地答道:“合欢这词以后就别想了,只练剑还是可以的。圣教再强还能以一当百,抵住几国大军吗?”
“挡不住我就带你逃走,没有什么问题。”
“不要,逃命可是很辛苦的。”
“你选择成亲,我也没有什么意见,不过真的不能再合欢了吗?”霍青阳靠到她身边,若有若无地勾着她的手指,仿佛怕人听到一般小声说道,“我们可以偷偷的。比如说你想我了,就在窗外挂一个红肚兜,我看见了就会半夜偷偷潜入你的房间。”
应如风苦恼地说道:“可我房间每晚都有人守夜啊。”
霍青阳信心十足地说道:“我保证哪怕伊恒睡在你旁边,都不会发现我的存在。”
应如风捻住一缕白毛在手上缠绕,真诚地问道:“你到底哪儿学的这些东西?”
霍青阳一脸冷傲,“我们圣教被称为魔教几百年了,没有些压箱底儿的东西,岂不是白白叫你们污了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