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敏:“听你这话,难道真相信小丫头,她又不是神仙,能掐会算,明明内部人员都不看好的投资,她怎么就断定能赚到钱。”
周行长:“虽然我一贯认为做事情应该稳扎稳打不能投机取巧,急于求成,可遇到这丫头之后,忽然觉得,或许有些事可以适当去尝试。”
何敏:“你这是赌徒心理。”
周行长并不否认而是道:“你想想咱们从小到大,很多次选择其实都是赌博,赌赢了便是另一翻天地,赌输了从此泯灭于众人,人生本就是一场豪赌,更何况,即便这次赌输了,就当给儿子交学费了,所以即便都赔进去也值。”
何敏却道:“这么一说,我倒盼着他们赔了,不然真赌赢了,成功来的太容易,怕以后上瘾真成赌徒了。”
周行长:“这倒不会,有那丫头在,绝无可能。”说着顿了顿道:“有时候我真觉得小丫头挺奇怪,那份心智之坚定属实不像她这年纪该有的。”
何敏道:“我倒是听周岚说过一些她家的事,之前她们三口一直在大树胡同晓月爷爷奶奶那边,一大家子混着过,晓月的小叔生了个儿子,苏家的老太太重男轻女,特别偏心,一家子就靠着晓月爷爷的退休金跟晓月爸妈的工资过日子,小叔两口子又馋又懒不事生产,就这么着一直到晓月上初三,在外面摔了一跤,头摔破了,送到医院说要住院需要押金,可苏家老太太死活不给,后来是邻居看不过眼拿了钱给晓月的爸妈应急,因为这事,寒了心,三口搬去了河沿路晓月姥姥家。”
周行长好奇的道:“那苏家老二认头给二老养老送终?”
何敏:“哪儿啊,那两口子成天就知道算计占便宜,之所以要二老跟他们过,是不知从哪儿得了信儿,说大树胡同那边要拆迁改造,这才忙忙的撺掇二老分家,是惦记拆迁了捞好处,而且两口子都没个正经工作,指望着晓月爷爷的退休费过活呢,哪是他们养老送终,是老的养着他们。”
周行长:“可是大树胡同那边没拆啊,反倒是河沿路拆了?”
何敏道:“这就是老天有眼了,老二两口子算计半天也没算计成,反倒是不争不抢老实巴交的老大搬到河沿路没半年就赶上拆迁了,而且,听周岚说,拆迁之前,还买了两个独院,这一拆可就是好几套房到手了,这运气也真是没谁了。”
说着叹了口气道:“或许是从小在大树胡同的成长经历,才有这样的心智吧。”
周行长皱眉:“这苏家二老好糊涂,如果是我有这样的孙女,恨不能天天捧在手心里,哪舍得让她受委屈啊。”
何敏睨了丈夫一眼:“你这就想抱孙女了,早了点儿吧。”
周行长哈哈一笑:“早什么,浩宇不小了。”
何敏:“可那丫头小啊。”
周行长却摇摇头叹了口气道:“就怕浩宇没这本事?”
何敏:“你就这么小看自己儿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