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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松哥儿现在是有官职在身了?”齐大妮神情恍惚,有种不太真切的感觉。

韩榆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点着被子,点

头称是:“一甲第三名授予正七品的翰林院编修一职,官位等同于县太爷。”

齐大妮喜上眉梢,每一条皱纹都舒展开来:“好好好!松哥儿是个有出息的,他可是老韩家头一个当官的!”

说话间,韩宏晔领着一位大夫进来,给韩榆诊脉。

“令郎情绪过激,大喜大悲才会如此,待老夫给令郎开几服药,吃完便可痊愈。”

萧水容犹不放心,追问道:“大夫,他年纪还小,吐血会不会对身体有什么影响?”

大夫捋了捋胡须:“影响多少是有的,不过令郎身体康健,底子好,养一养就能恢复。”

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韩树随大夫一道前去抓药,其他人围在床前,轮番上阵,给韩榆做思想教育。

“高兴是一回事,但还是得收敛着点,身体要紧。”

“就是就是,这一口血得要吃多少才能补回来不说了,回头我就去买猪肝回来,每天一大碗!”

“瞧这小脸白的,再没有下回了,听到了没?”

韩榆一个头两个大,嗯嗯啊啊应着,将“乖巧听话”表现得淋漓尽致。

“榆哥儿也是为他二哥高兴,娘你们再说,榆哥儿就该哭了。”

韩榆看着为自己说话的大哥:“”

韩榆想说他没有,就听韩宏晔颇为不满地说:“我刚才领大夫进门,又有两个衙役过来报喜,我说前头已经有人来过了,他们偏说没有。”

韩榆眉梢轻挑,却

无多少意外。

“我寻思着,他们大老远跑一趟也不容易,还是给了两个红封。”韩宏晔双手抱臂,“我猜他们估计事先商量好了,分几次报喜,也能多得几个红封。”

真当他家的银子是大风刮来的不成?

韩宏晔素来节俭,一文钱恨不得掰成两半花,两个红封无异于割他的肉。

苗翠云叹口气:“松哥儿做了官,咱家可不得大方点,至少不能落人话柄,继而影响到松哥儿的仕途。”

大家对这一点不置可否,见韩榆靠在床头打了个哈欠,神情恹恹,便自觉离开了。

韩宏晔走在最后,关门前嘟囔:“可别再来两个,真当咱家是冤大头呢?”

韩榆无奈轻笑,即便韩家食铺每个月能给家里挣不少银子,老父亲守财奴的本性还是一成不变。

这是好事,总比肆意挥霍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