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应了沈华灿的随口一说,没两日就有人登门说亲。
韩家自然不答应,推说韩榆年纪还小。
媒婆却说年纪小有年纪小的好处,正好培养感情。
在韩榆看来,这些媒婆跟水蛭一样,见了他两眼冒光,恨不得吸光他的血。
韩家人被三天两头上门的媒婆搞得烦不胜烦,韩榆直接让家人闭门谢客,除了亲人好友,谁来也不见。
如此一来,媒婆接二连三地吃到闭门羹,渐渐也就不来了。
距离院试已有半月,这天下午韩榆给丁班的小萝卜头们出完月度考核的试题,放课后去了趟长水巷。
“赵荣的兄长在赌坊被人下套,欠下数千两白银,前段时间赵家还清了赌债,还在县里置办了一座二进宅院。”
“属下在赵荣老家查到这些,原本是想潜入牢狱一探究竟,却听闻赵荣畏罪自杀的消息。”
赵荣出身农户,如何能在短时间内筹到几千两银子?
韩榆用脚趾头就知道是哪个狗东西干的。
至于赵荣畏罪自杀,怕也是杀人灭口。
“知道了。”韩榆淡声道,“最近当心些,莫要被平昌侯发现你的行踪。”
还没到送上大礼的时候。
韩一恭声应是。
就在这时,院子里传来一阵闷响。
韩一夺门而出,韩榆紧随其后。
然后,他们发现了被五花大绑的赵荣。
赵荣清醒着,见到韩榆,眼里流露出名为惊恐的情绪,拼命挣扎。
挣扎间,一张字条从他身上掉落。
韩榆捡起来。
“送给阿梧喜得小三元的礼物。”
第73章
阿梧?
哪个阿梧?
不知道。
韩榆眸光一厉:“追!”
韩一一阵风似的卷出门,片刻后又回来:“属下无能。”
那人溜得太快,没追上。
“知道了。”
韩榆也不看赵荣,转身回了书房。
字条上的字迹矫若惊龙,颇有颜筋柳骨之风,横撇竖捺间锋芒毕露。
应是男子的字。
韩榆手指轻叩桌案,陷入沉思。
首先排除平昌侯。
平昌侯唯利是图,恨不得韩榆除了死之外受尽百般折磨,绝不可能将赵荣这么大一个把柄送到他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