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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人苦胆都快吐出来了,脸色惨白地嗯了一声,脚底抹油溜出去。

“咱们不走吗?”席乐安问。

从那小门打开,空气里都是腥臭味,席乐安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韩榆坐在树下的石桌前:“咱们是来做什么的?”

“买院子。”

韩榆摊手:“所以我们要把利益最大化。”

席乐安震惊住了:“那箱子里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你不会还想买这座院子吧?”

一家人住在这里,想想都觉得膈应。

韩榆摇头:“自然不会,但我想,没人会不要送上门的封口费。”

席乐安:“啊?”

沈华灿叹口气,勾住席乐安的脖子,把他带到一进院溜达了。

牙人虽然上了年纪,腿脚却利索得很,不一会儿就把院子的主人带来了。

“这院子我已经全权交由你们负责出售,有天大的事也该你们解决,我那边还在巡视铺子,知道走这一趟要耽误我多少时间吗?”

体型臃肿的中年男子冷着脸喋喋不休,单看牙人苦闷的表情,便可推断出他这一路耳朵遭了多大的罪。

“胡老爷您消消气,实在是有要紧事”

韩榆走到门口,将年过半百的牙人从噪声中拯救出来:“您家花厅的挂画后面有一扇门,您可知晓?”

胡老爷坦然点头:“这里头是我祖爷

爷用来放置藏品的地方,到我爹时已经不用了,空置许久话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把藏品藏在花厅的挂画后,这就是传说中“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吗?

不过这不是最要紧的。

韩榆落后胡老爷半步,随他走进花厅:“里头有个箱子,味道很难闻”

“呕!”

是胡老爷被熏吐了。

胡老爷弓着腰干呕许久,捂着鼻子问:“这是什么?”

韩榆失笑,你才是屋主,我怎么知道。

胡老爷很快也意识到这一点,面子上挂不住,挪动圆滚滚的身躯,屏住呼吸走到小门前,把那木箱拖了出来。

木箱被放到地上,上面没有锁,胡老爷用手一掀,就轻而易举地打开了。

下一刻——

“呕!”

这回是真的吐了。

胡老爷背对着木箱,一边吐,一边浑身抖成筛子。

被韩榆勒令不许入内,只能在院子里游荡的席乐安和沈华灿见状,更是好奇不已。

好在韩榆依旧很贴心,并未让他俩等太久。

在胡老爷制造出来的噪音里,韩榆往木箱里瞥一眼,疾步而出。

“榆哥儿,里头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