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公公连声应是。
这期间,读卷官一动不敢动,任由答卷落到地上也不敢拾起。
还是全公公想起这位,见答卷整整齐齐地落在地上,笑眯眯地弯腰去捡。
“
诶呦!”
全公公轻呼一声,扶着腰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同时,拿在手里的答卷又落到地上。
读卷官神情一变,膝行着要去捡,被全公公拦住。
“刘大人您还是让奴才来吧,方才不留神闪了下腰,以致于答卷又掉下去,这事儿奴才要担全责,正好给刘大人您赔个罪。”
全公公一边说,一边把散开的答卷理理齐,笑脸灿烂,却又不让人觉得谄媚。
刚拾起两张,全公公手一顿,面露诧异:“这怎么回事?”
永庆帝随口问了句:“怎么了?莫非是答卷有损毁?”
全公公摇头,无视刘大人犹如惊弓之鸟的模样,将答卷按原样呈上去:“陛下,您瞧”
得圈最多者位于最底下,而最上边儿的,圈的数量中不溜丢,只有最底下那张答卷的一半。
永庆帝心口莫名升起一股火气,直奔刘大人而去:“刘大人,你给朕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刘大人说不出来,牙齿咯咯打颤。
“罢了,你不说朕也知道。”永庆帝一挥袖,将砚台砸到刘大人身上,“来人,拖下去砍了。”
刘大人吓得面无人色,一个劲儿地磕头:“陛下饶命,陛下恕罪,微臣也是迫不得已啊!”
永庆帝抓起手边的雪梨银耳汤,噼里啪啦砸了刘大人满脸:“所以你这是明知故犯,帮着那几个老家伙跟朕作对?”
刘大人以头抢地,连称不敢。
永庆帝
胸腔里有一把火在烧,教他恨不能抓破胸口的皮肉,把手伸进去灭火。
“莫要狡辩,朕只相信朕看到的。”永庆帝不给刘大人求饶的机会,“来人,赐凌迟。”
即刻有禁军入内,将刘大人拖了出去。
永庆帝连喝几杯凉茶,才勉强浇灭心头的怒火,转而拿起最底下那份。
“十二个圈,难怪那群老家伙急了。”
再看姓名,永庆帝总觉得有几分耳熟,遂问全公公:“此人你可有印象?”
全公公瞄一眼:“这不是探花郎的兄弟么?上回在您跟前提过呢。”
永庆帝恍然:“原来是他倒是个有本事的。”
说罢提起朱笔,拆开弥封,依次钦定了一甲三名和二甲七名。
又一日,四月初五。
传胪大典。
这天早上,韩榆用完早饭,仔细整理好衣冠,乘马车前往皇宫。
马车行至午门,便不得再前进。
韩榆下了马车,已有诸多贡士于午门外垂手恭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