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榆看了躲在角落里战战兢兢的同僚一眼:“韩某替天行道,只捉拿罪无可赦之人,诸位无需忧心。”
偷瞄一眼韩榆手中的长剑,剑身上血迹斑驳,显然不是韩榆的。
联想到某种可能性,官员们继续瑟瑟发抖jpg。
韩榆觉得挺没意思,转身离开厅堂。
有这功夫,他都看完几本账册了。
有人惶恐,自然也有人看出如今府衙当家做主的人是韩榆,便壮着胆子跟随。
韩榆往后看一眼,没说话。
那官员咽了口唾沫,没话找话说:“大人看起来心情很好。”
说完就后悔了,
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嘴巴子。
韩榆查出数十位官员的诸多罪证,明显是大功一件,假以时日定能重回越京,升官加职。
未来美好而光明,是个人心情都会很好。
原以为韩榆不会搭理自己,谁料他竟然嗯了一声。
“见到了想见的人。”
那官员愣了下,一头雾水:“什、什么?”
韩榆笑而不语,很快将对方远远甩在身后。
其实在原定计划中,韩榆今天完全没必要出城。
收到徽州府三巨头碰面,以及随行官兵换了人的消息,韩榆本可以直奔那座宅院而去,来一招瓮中捉鳖,不费吹灰之力地将人拿下。
可他还是去了,冒着被人背刺的风险。
韩榆在试探。
除了韩二韩三,他的身边还有没有藏着其他人。
结果显而易见。
避而不见,却一刻没有停止过对韩榆的暗中观察。
真是个怪异又别扭的人。
当天下午,有一妇人苏氏击鼓鸣冤,状告官府侵吞亡夫钱大勇的抚恤银。
做戏做全套,韩榆立刻升堂。
待苏氏诉说完冤屈,在府衙外诸多旁观百姓的灼灼注视下,韩榆信誓旦旦地保证,一定会给她一个说法。
在韩榆的有意模糊下,竟无一人奇怪怎么是通判大人出堂,而非知府大人。
两天后,韩榆的“调查”有了结果。
原来是知府大人伙同驻军将领私吞了因公殉职士卒的抚恤银。
韩通判为了还无数个像钱大勇这样的士卒一个公道,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