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榆一撩袍角,就这么席地而坐,坐在柔软的地摊上,开始
拆礼物。
古籍是二哥送的。
衣衫鞋袜是爹娘送的。
前朝书画大家的画作是沈华灿送的。
专治肩颈酸痛的膏药是席乐安送的。
还有师公,两位师叔,杨星文,以及当初在翰林院任职期间处得不错的同僚。
最后一份,也是最大的那个。
来自迟迟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好心人。
含玉。
韩榆打开礼盒,里面是几十本古籍。
韩榆看看二哥送的,再看含玉送的:“”
尝试翻找,依旧和去年一样,没发现任何疑似字条的存在。
韩榆轻挑眉梢,取出古籍放到书架上:“算了,没什么好说的。”
或许她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又或许还不到时候。
事不过三,韩榆试探过两次,都没得到回应。
既然如此,又何必深究。
反正他已经知道她是谁了。
让韩二把其他一些不重要的年礼送去库房,韩榆随口问了句:“年礼都送到了?”
韩二抱着礼盒,轻声答道:“回主子,已经送到了。”
韩榆轻唔一声,撕开韩松的书信:“行了,你去吧。”
韩二应声退下。
韩榆喝一口韩二准备的温热茶水,凝神看信。
韩松在信中说,户部尚书齐冲有机会入阁,也就这两年的事,他很有可能会在齐冲入阁后成为新的户部尚书。
“意料之中的事。”韩榆勾唇,自言自语道。
韩松三言两语陈述了他在朝中的境况,剩下八成的笔墨都用来话家常了。
齐大妮的身体还算
健朗,大房二房的两对夫妻沉迷经营韩家食铺——并非太平镇的那个,而是来越京后新开的。
韩文观的读书情况,以及小女儿韩文锦如何乖巧可爱。
透过文字,便可感知到韩松对锦锦远胜过观观的溺爱。
想来也是,谁能拒绝甜滋滋的小棉袄呢?
看完韩松的书信,又打开席乐安和沈华灿的。
两人图省事,直接两封信合成一封。
除了报平安,就是谈及个人的婚事。
韩榆的瞳孔微微放大,难掩震惊地坐直了:“嗯?”
他没看错吧?
这两人竟然先后定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