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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榆瞳孔微微睁大:“二哥你”

“在好奇我为什么看出你心中所想?”韩松偏过头,神情自若道,“你向来心善,尤其见不得女子受苦受难。”

韩榆身形一

顿,停下来脚步。

韩松不明所以,向他投去疑惑的目光。

半晌没得到回应,索性目视前方,揪下一片嫩叶在手中把玩。

就在这时,他听到韩榆的声音,迷茫中带着几分不确信的试探:“我以前是怎么做的?或者说成功了吗?”

韩松呼吸一颤,嫩叶自指尖飘落。

第108章

“我以前是怎么做的?或者说成功了吗?”

韩榆想,他一定是醉了。

明明决定等一切查清楚了,再跟二哥坦白。

或者说——

相认。

并非兄弟间的相认,而是凌先生和首辅大人的相认。

可面对此情此景,韩松用温和的语调说他向来心善,见不得女子受苦受难,韩榆莫名生出一股冲动。

身体快过大脑,就缠足一事旁敲侧击,企图挖出些蛛丝马迹。

或许韩松会给予回应,又或许会严词否认,至少他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今天是他的生辰,可以任性一回,不是吗?

正值傍晚时分,夕阳照得整个院子红澄澄的,也让韩榆看清韩松眼里的情绪。

韩松似乎明白了什么,眼神变幻,从欣喜到追忆,再到小心翼翼。

他说:“你都想起来了?”

韩榆不自在地轻咳一声,摇头道:“只做了一场梦。”

韩松有些失望,但也在意料之中,又追问:“梦见了什么?”

“首辅大人将凌先生葬在槐杨坡上。”韩榆顿了顿,“碑上写着凌梧二字。”

另外两场梦境,只字未提。

韩松喉咙发涩,指甲刮过指腹,摩擦感让他清醒:“什么时候梦见的?”

不待韩榆回答,韩松又问:“可是在安庆府时?”

韩榆怔了下:“安庆府?”

“对,安庆府。”韩松坦言道,“那时我便怀疑你是凌先生了。”

榆默然片刻:“我是在徽州府,被推下断崖的那几天梦见。”

难怪刚到安庆府时,韩松的态度无比反常,之后更是对他有求必应,予给予求。

原来从那时,二哥便有所觉察。

韩榆再一次感叹韩松的敏锐过人。

韩松笑了,眉目间宛若冰雪融化:“能想起些许上辈子的事就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