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有什么,越含玉也能让她的人在朝中及时反映一二。
“有一个漏网之鱼,趁乱从府城逃脱,往北边去了。”韩一看了眼韩榆,“主子,请您让属下前往治下各县,继续清理大魏细作。”
韩榆从回忆中脱身,指尖轻叩两下桌面:“好,你去吧。”
韩一抱拳:“是!”
而后却没立即离开,伫立在原地,欲言又止的样子。
“还有事?”
对上韩榆平静无波的眼,韩一到嘴边的话咽回去:“属下无事,属下告退。”
这是主子的决定,他无权过问什么。
昔日他也曾是受益者,只是如今的受益者又多了两人而已。
韩一垂下眼,悄无声息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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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京
金乌西坠,玉兔
东升。
和云远府不同,越京虽无宵禁,天黑后却鲜少有百姓外出走动。
夜幕笼罩着都城,犹如一位蒙着黑纱的女子,神秘而又迷人。
正值守城士卒换值的时候,城门下的士卒低声谈笑。
“你们回去了,我们还要熬一个晚上唉,真是折腾人。”
“反正夜里没人进城,等巡视的长官一走,你们尽可眯一会儿。”
“这倒也是,以往我也是这么过来的。”
士卒们哄然大笑,笑得肚子都疼了。
其实他们都知道该如何度过这个漫长的夜晚,只是习惯性抱怨。
“走了,回去睡觉喽。”
白天负责守城的士卒说笑着回家去了,刚来的士卒手持长矛,分别在左右两侧站定。
左边的士卒说:“事先说好,我们先睡一个时辰,然后再轮到你们。”
右边的士卒点头,没好气地挥了挥手:“知道了知道了,睡你的去。”
士卒笑笑,把长矛往泥地里一杵,就这么直挺挺站着,怀抱长矛闭上了眼。
——这是他们在多年如一日的守城生涯中磨练出来的高潮技能,任谁见了都得叫一声好。
不多时,如雷的鼾声响起,和草丛的蛐蛐声交织在一处。
睡得正香,凌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呦,这是怎么了?”
和左边睡死了的士卒不同,右边的士卒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一眼就看到了从远处官道匍匐而来的一群人。
他们吓了一跳,睁大眼睛观察,不忘握紧
手中的长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