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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王和他的想法不谋而合:“你只管去做,凡事有本王给你撑腰。”

近水楼台先得月,阮景璋身为吏部侍郎,比其他人离尚书之位更进一步。

在安王看来,他升任吏部尚书是十拿九稳的事情。

“多谢王爷,我心中已有章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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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榆对越京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主子,这是陈山送来的年礼。”

韩榆从书本中抬起头,睨了眼外观精美的木匣,不咸不淡道:“知道了,送去库房吧。”

自从那日在书斋暴露身份,陈山一直在云远府没有离开。

韩榆两次休沐,他都登门拜访,盛情邀请韩榆外出同游,亦或者谈论诗文。

韩榆觉得他挺有意思,几次都应了。

令人感到惊奇的是,陈山和韩榆很是谈得来,在某些方面都有共同的见解。

如果不是韩榆没在太平府查到陈山此人的话,他或许真会和陈山交个朋友。

不过无妨,左右他翻了年,正月里就要回京述职。

无论陈山出于什么目的,双方也不会再见。

除夕过后,便是永庆二十四年。

正月初五,官员陆续回到府衙。

回京在即,韩榆花两天的时间处理完所有的公务,着手清理云远府的一些遗留问题。

韩榆

做的这些,官员们全都看在眼里。

“以前没觉得时间过得这样快,只觉得每天睁眼就是忙不完的差事,这才多久,知府大人就要走了。”

“三年太快了,好像一闭眼再睁开,我们就要给知府大人送行了。”

“唉。”

“唉。”

一时间,叹气声此起彼伏。

转眼到了正月十四,元宵节前一天。

“分别在即,本官在悦客来设宴,诸位今晚不醉不归。”

众人自是无有不应。

席间,吴同知与人饮酒,喝着喝着忽然红了眼。

“大人,我们日后怕是无缘再见了吧?”

韩榆捏着酒杯浅酌一口,轻笑道:“何必这样悲观,天下无不散的筵席,话也不能说得太满,凡事都有可能。”

李通判没忍住,捂住脸嗷嗷痛哭。

正值酒酣耳热之际,大家被他的哭声感染,也都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就算不复相见,大人您也一定要好好的。”

“我们会时常打听越京的消息,您有时间也要给我们写信。”

“云远府能有今日,都是知府大人您的功劳,虽然您总是使唤我们,我们也时常在心里边儿说您的不是唔唔唔!”

大家一下子酒醒了。

张同知死死捂住钱通判的那张破嘴,讪笑着为自己开脱:“下、下官没有。”

“唔唔唔!”

你分明就有!

透过钱通判的眼神和肢体动作,韩榆捕捉到以上信息,放下酒杯,对着众人似笑非笑。

官员们:安静如鸡j