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为什么不想留在办尊身边呢?”
“因为你对我不好,所以我也不太想回来。”
笛秋回答得毫不犹豫,语速飞快,生怕郁印白下听到了。
其实要细数她也能说一大堆,但是吧,郁印白应该不爱听。
空气中气氛凝滞了几秒。
郁印白默了。
这个理由倒是符合小天道的性子。
他反问一句:“本尊怎么对你不好?之前在巨阳城你接近本尊不是也另有目的吗?”
“若换了常人,早就死了千八百回了。”
笛秋张了张嘴唇,嗫嚅道:“你这种好是不对的。”
“不对吗?”郁印白眸中出现一个类似于孩童遇到问题时的迷茫之色。
他的眸子有些空洞,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
就在笛秋以为他应该不会说话了,结果听到他接着往下说,语气和语调完全变了,像是在自言自语。
“曾经有人说过只要我乖乖的,就对我好一点,他对我的好是把我关在笼子里,每天扔点生肉给我吃。”
“之后也有人说过要对我好,要救我,最后也只不过和那个人一样吃我的肉和我的血。”
“也有人教我识字,授我道法,但后来他亲自剜了我的心,只是为了救他那刁蛮自私不成气候的女儿。”
“所有的对你好不过都带着利益计算。”
天边的月亮被乌云遮住,落在郁印白身上的光亮逐渐远去,最后只剩他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