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知道他对她的心思,就会随时随地从他的身上看到那些不一样的情绪。他爱她,不是晚辈对长辈的敬爱,而是情爱,男女之情。
她低下眸,想着当没看见神色不变道:“不用,我受得住。倒是你,先下去收拾吧。”一身污血,眼角眉梢都是,修长五指上更是多到擦不干净。
一如既往
地没有多少情绪,冷漠到让他不知该如何回应。但那话又是让他去收拾,似乎是在关心他。
但怎么可能,她只是觉得他脏罢了。
青年低下头,正巧看到手,那用纸巾怎么也擦不干净的红,鲜艳醒目得可怕。
明明是那人身上的血,为什么不嫌弃那人,却嫌弃他简泊舟嘴角勾起一个讽刺的笑,那笑自嘲意味浓重。
他觉得自己也是贱,明知她不爱他,却还是像个神经病一样不得安生。
非要去想,去求,去要,甚至不惜用下作手段。可要不到,什么都没有,就连眼神都不会为他停留,总是轻飘飘地从他身上掠过。
除了刚刚。
那个人危险时,需要他救命。
“好。”喑哑的男声,显出青年男人的疲惫。他是真的有些累了,高强度的手术一个人完成,结束之后没有休息,还要继续照顾床上那个人。
从下午两点,到现在晚上九点,他确实累了。眼睛酸痛,太阳穴发胀。
玉荷没回头,也没回应。
因她知道,自己的身体确实撑不了一夜。而她丈夫床边又离不了人,所以必须一个人过来和她轮着来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