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嬷嬷进来收拾的时候,还好一番心疼:“哎呦,这可得找个做事精细的绣娘好好修补,这纱帐贵着呢。”
净夜知道了那纱帐价值后,也忍不住跟着心疼起来:“啊呀,我当时没注意,早知道就扯别的了。我就说你房内的纱帐摸起来舒服,平时总是抓在手里,原来还真是好东西。”
现下总是萧濯伺候净夜沐浴,他一边帮着净夜淋水,一边道:“坏了就坏了,换了就是。再珍贵的东西,都是死物,哪有什么要紧。”
可净夜沐浴过后,躺在榻上,摸着那新换的纱帐,却总觉得硌手。
明明前世暮云重的房里,也用得是这样的纱帐,可现下净夜竟然觉得不习惯了。
净夜背对着窝在萧濯怀里,满脸可惜道:“还是那个纱帐好,也不知道技艺精湛的绣娘,能不能给修补好。”
萧濯难得见他喜欢,便道:“修补不好就算了,原来那纱帐,就是费些功夫,本王给江南府递消息,让他们连夜赶制,待咱们从江南回京,一并把新纱帐带回来可好?”
净夜摇了摇头:“千金之价,太奢靡了。”
萧濯埋首在他颈间:“王府又不是出不起这个价,再说,财帛需得花出去,才能显出价值。本王又没有金子丢海里,进了旁人的腰包,江南府那边高兴还来不及呢。”
萧濯又同净夜道:“只要是你喜欢的,本王都会为你寻来。”
这一夜闹腾到快子时,翌日崔嬷嬷唤人起床之时,净夜困倦得不行。
他本就嗜睡,若是睡不够四个时辰,便浑身不舒坦。
故而,晨起萧濯帮净夜穿袜之时,净夜还对着萧濯闹了小脾气:“哎呀你真烦人,你别系那么紧。都怪你,我才没睡好。”
房内侍奉的下人大气都不敢出,他们都知道王爷素日里的脾气,府里从前可没有人敢跟王爷这样说话。
偏偏萧濯好脾气地哄着他:“好啦,现在是不是不松不紧正正好好了?咱们今日要走水路,路上无事,你就在船舱里休息,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