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想起江南分会的事,顿时不敢应声了。
潘润也叹道:“这事连潘林都不清楚,主子嫌他蠢,怕他大嘴巴给嘟囔出去。知情人,唯我而已。”
说完,潘润小声对暮色说:“而我,也只能你说。”
暮色连忙道:“你放心,我知道轻重,且不说我无人说这些秘闻,就是有人说,我也不敢说。”
潘润想了想,又道:“主子今日还问起你的伤,怕是你的伤好了,又得去前院伺候他。”
暮色垂首下来,情绪低落道:“潘润,你知道的,我只愿意侍奉你。你想个办法,告诉他,就说我……身上一直没好。”
潘润点头;“我当然也不愿意你侍奉他,你放心,我会想办法。”
暮色小声道:“而且他喜欢的,本来就不是我。我没见过玉亲王,也没见过从前那位,我怎么学都学不像,我实在是太笨了。可是如果学不像,他就要打我……”
暮色说着说着便红了眼,而潘润,更是心疼不已,直接将人揽入怀中。
暮色将那潘润侍奉妥当后,才冷下脸,偷偷写了字条,塞到后院的狗洞里。
净夜接到消息的时候,就快回京了。
他展开字条,看着上面的字,嗤笑一声:“我早就知道潘英有此野心。只是没想到啊,他都这副田地了,还这么自信。陈良,想办法搜集证据,小皇帝可不是好糊弄的。咱们需得让皇上清楚,潘英可比萧濯危险得多。”
萧濯并无篡位之心,而潘英却未必。
陈良忽然道:“主子,单凭咱们的力量,还是太薄弱了些。潘英意图谋反的消息,若是被摄政王知道了……”
净夜道:“萧濯早就猜到了,他们的人若是寻到证据,也用不着我们。”
陈良一怔,倒是退下去不多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