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乔摇头否认,不愿意让两人为自己担心,开口解释道:“我和木西我们两个人好着呢,没有闹别扭。前两天我们两个人斗嘴,他故意拿话逗我,我故意不搭理他,想让他给我多说些软话,过两天就好了。”

听到温哥儿的解释,许母和许奶奶两人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因为一些不能容忍的事情生气就行。

“你们原来是斗嘴了,我还以为你们两个人之间出了什么大事呢,吓死我们两个了。”

“兄弟姐妹之间尚且有闹别扭的时候,更何况是夫妻呢。不过,温哥儿,你对木西该搭理还是要搭理的,要不然时间一长,难免对你们夫妻感情不利,有可能会影响你们之间的夫妻感情。”

温乔虚心受教,笑着点头,说道:“我记下了,我和木西闹着玩呢,你们不要为我担心。”

这段时间有不少人想问起他和木西的情况,温乔一律用“斗嘴”的借口搪塞过去。温乔又和许婶她们两人说了几句话,便拎着空的饭往家里走。

回到家,木头正在院墙底下和木头玩耍。自从木西向他坦白了秘密,让他把指尖血滴在木头根茎上,木头便每天大摇大摆地在家里到处乱逛。温乔虽然还是有些害怕木头,但是恐惧之情相较于第一次见到木头时的情绪有所减弱,他现在几乎可以无视木头在家里像猴子一样窜来窜去的存在,安心做着手头上的事情。

家里吃的面粉快要没了,温乔不想每次都去镇上买面粉,今天打算在家里淘洗一百斤麦子。当初木西把镇上小铺子的水井变成压水井的模样后,又去铁匠铺请工匠帮忙打了两套工具,也把自家和大伯家的水井改造成了压水井,搭配一个一个大的石头做成的水池子,平时可以用在水池里洗衣服和淘洗东西,温乔今天便准备在水池子里淘洗麦子。

温乔拿着竹筐去放粮食的房间里挖了满满一竹筐在家放置两年的陈麦倒进水池里,又在两年陈麦里掺了一些去年秋天新收割的麦子,放置时间稍长的陈年麦子磨出的面粉吃起来比当年新收割的麦子磨出来的面粉更好吃。温乔在放粮食的房间和水池子之间来回五六趟后,看水池子里的麦子差不多足够磨一麻袋面粉便停止往水池子里倒麦子,开始用压水井压水往水池里灌水淘洗麦子。

温乔刚用压水井压了没两下,木头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伸出一根藤蔓卷住压水井的铁杆想要帮忙压水,温乔察觉出他的意图,没有推辞,干脆地让出位置给木头让他帮自己压水,他则搬个板凳坐在水池旁等着木头把水池子里灌上一半的井水便开始淘洗麦子。

等木头把水池子里的水压上一半后,温乔开始淘洗麦子,双手刚放进水里便听到门外有人在喊他的名字,温乔慌张地朝木头“站”的方向看一眼,看到压水井旁已经没有木头的身影,木头已经溜走了,估摸着是找个地方躲了起来,他心里松了一口气。温乔扭头朝门口看去,看到二爷爷温贵的儿媳妇李氏满脸堆笑地走进自家院子。二爷爷温贵夫妻俩只有一个儿子,名叫温有山,温有山和媳妇儿李氏育有一子一女和一个小哥儿。

宝哥儿和李桃三人离开养殖场以后,木西和温乔经过一番商量,请了温乔二爷爷家的小哥儿温雨、木氏族长家的小女儿木画、木家村一户比较贫困的姓孙人家的大女儿孙苗和村里一户姓吴的年老汉子去养殖场做工。原本事情没什么问题,可李氏不愿意让自家小哥儿温雨去养殖场做工,她想把自家小哥手里赚钱的活夺回来给自己儿子温大安做。

李氏为了她儿子能有一个赚钱的伙计已经私下找他说了许多次,温乔烦不胜烦,他看到李氏那张脸便觉得喘不上气。

“温哥儿,你在家呢?哎哟,真勤快呀,你这是在淘麦?”

温乔默默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不是废话吗?

“李婶子,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唉,还不是为了你堂哥那件事来的嘛。你堂哥今年已经十九了,已经到了娶妻的年纪,我正在给他张罗婚事呢,可是说亲哪里有那么容易,总要让你堂哥有个赚钱的法子吧。”

温乔皱眉,又来了,今天这是又换了一种说法,索性直接了当地对李氏说道:“李婶子,我已经和你说了很多遍了,我们养殖场里做工的不是小哥儿就是姑娘,你想让堂哥去养殖场里做工实在是不合适。你还是给堂哥找其他活吧,并不一定非要到养殖场做工才能赚钱,去村口的荒地帮忙建工坊或者去山上帮木西砍树都可以赚不少工钱,而且赚到的工钱也比在养殖场做工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