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扶风摇摇头。
继而通判含着醉意的黏糊嗓音说道:“因为我压根儿没想过逃出去。”
江扶风蹙起眉,“可我必须出去。”
“理由呢?”通判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盘坐着,又兀自斟起酒。
“百越以瀛洲为仓,向楚州发战。一旦楚州战线崩塌,无数百姓皆会罹难。”
江扶风简言说着,“眼下朝廷和楚州都不知此乃百越阴谋,只是单纯当作水贼入侵。而作为其粮仓与后备的瀛洲若不设法切断,百越敌军难以击退。”
“可这些和老头子我都没有关系咯。”通判抱着酒壶,眼神恍恍,“醉生梦死……我只想在这里等着终结一日,什么也不想管了。”
不想江扶风走近,一把夺过他手里的酒壶,“您若是不帮我,日后您的酒我全给您倒掉。”
“你这女娃娃!”通判有些恼怒,蓦地站起身跺了跺脚,“把酒还我!”
迎面的酒气与长年未清洁的臭气扑来,江扶风不禁屏住了呼吸,捏着鼻子道:“不给。我尚是年轻,您体力比不上我,也只能看着我抢走你的酒。”
“好吧。”通判无奈地应着,瞄眼见着江扶风手里的酒壶,嘴馋似的又再舔了舔唇,“你先给我,我告诉你。”
“尊老爱幼,您先说。”江扶风毫不相让。
“你个女娃娃,你还是幼呢!”通判鼓着醉眼。
“且不说女子十五便及笄,我年有二十,如何也算不得幼吧?”江扶风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