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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犹豫了。

“你是侍奉我一路受苦受罪过来的,情谊非比寻常,什么话不能说,直说就是。”

牡丹就道:“娘子,奴婢也说不好,只是觉着蒙镇国和孙家那些人不一样,孙家的郎君,一看就是嗜好酒色财气的,满身的漏洞可钻,蒙镇国不一样,那日蒙镇国和鲁王一起种豆子,您故意往蒙镇国身上靠,奴婢偷偷打量,就发现蒙镇国是八风不动,冷冷硬硬的,娘子你这副身子孙家那些郎君瞧见了哪个不是哈喇子流一地,可您往他身上蹭时奴婢偷偷为您捏把汗,只因蒙镇国那一身气势就像一柄没出鞘的刀似的,奴婢真怕你弄巧成拙挨一下子,但是您注意到他看四娘子的眼神了吗?”

荔红枝只看男人去了,哪里注意过这个,连忙道:“他看荔四的眼神怎么了?”

“又深沉又……”牡丹仔细想了想,道:“就像咱家夫人瞧见了喜欢的头面首饰,眼睛牢牢粘在上头,别的人别的东西全不在他眼里心上,弄不到手不罢休。”

荔红枝一听就有些泄气,沮丧的道:“这是你发现的,就在刚刚我也发现了,蒙镇国战场屠夫的名头不是瞎传的,他除了是个体魄迷人的男人,还是个身怀杀戾之气,凶狠的武将,要是碰巧不巧的惹怒了他,他会不会捅死我?”

牡丹想到自家娘子喜好和郎君戏谑调1笑的毛病,顿时害怕起来,“娘子倘若真有在镇国公府落地生根的打算,不若把旧日毛病改一改?”

牡丹能想到,荔红枝了解自己就更害怕了。

“假若我真把蒙镇国勾到手,某日他若瞧见我与某个美郎君戏谑,他会不会一刀砍了我?”

牡丹猛点头,压低声音道:“一定会,娘子还是改了吧。”

荔红枝浑身不舒服,拧着黛眉道:“我瞧着鲁王似有些天真少年气的?”

牡丹领会了荔红枝的意思,“您觉得鲁王更好骗,呸,更好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