荔水遥吐的头晕眼花,拿帕子捂着嘴,靠在兰苕身上也怕的眼泪汪汪的。
前世她也没经历过这样厉害的孕吐,才一知道就被打了。
“娘子莫怕,郎主走时嘱咐过了,若是孕吐严重就把药喝了,那药一直煨在茶炉子上,小冬瓜守着呢。”兰苕满眼心疼,连忙安抚。
“实在是喝苦药汁子喝怕了。”荔水遥皱巴着小脸叹气。
九畹已是疾步去了。
“嫂子,你是因为闻到肉腥味吐的吗?”
荔水遥见她满脸愧疚,连忙道:“又不关你的事,你可别哭了,总不能我怀个孕就不让你吃肉了,我成什么人了,你快坐下吃你的,我喝了药就缓解了。”
“嫂子这样难受,我也吃不下。”蒙玉珠愁容满面,现下家里只她一个担事的主子了,嫂子怀孕有个万一她可怎么跟大哥交待,怎么跟耶娘交待,“若是阿娘在家就好了。”
话音才落,就听见小径尽头传来哈哈的笑声,又爽朗又畅快。
紧接着就大步走来一个头上包着酱色头巾的老农妇,不是刘氏又是哪个。
就见她黑红的脸上带的那个笑容,灿烂的如同太阳花。
“儿媳妇,快让我瞧瞧。”
甫一走到近前,刘氏就去瞧荔水遥的肚子,“大郎催命似的催着我们老两口回来,是真真的怀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