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桌上摆着时令鲜果和糕点,蒙炎选了一个红柿子往他嘴里一塞了事。
立时,满堂清净。
原来蒙炎没收住力道,柿子塞嘴,把棠长陵的下颌骨塞脱臼了,口水横流,发不出一点声音。
萧雁回看着棠长陵,垂下眼,道:“我是你生身之母,往后改口,叫我阿娘。”
“这就是你想对我说的话?没有其他的了吗?”
萧雁回嗤笑,“难不成你还指望我向你道歉?不可能,这些年来,虽然你叫着我大姨母,我为你操的心一点也不少,萧锦书以你的名义问我要过的银子、首饰、玩器,乃至于你嫁妆里一半的细软,都是我给的,除了不能让你叫我一声阿娘,我没有对不住你的地方!”
荔水遥把扯裂的丝帕团成一团,缓缓笑开,“从没指望过,当真相揭开时,高傲如你会向我道歉,我只是、只是真切而真实的明白了,你我母女之间,有缘无分。”
“你可以恨我,随你的意便是。”
荔水遥还她一声嗤笑。
棠伯龄震怒,“萧雁回,我要休了你!”
萧雁回从袖袋中掏出一张和离书扔地上,“你敢休我,我就敢告你宠妾灭妻,此时,我一败涂地,无惧无畏,可你还光鲜,我豁出去把你往下扯,你也得受着,倘若你我能安生的和离,我带走我的嫁妆,咱们两个尚能好聚好散。不然,你逼急了我,凭我做你棠氏这三十多年的掌家夫人,我也能活生生咬下你身上一块血肉来。棠伯龄,和离书我来时已经写好了,你只要签字画押,从此后你我各不相干。”
“长姐、长姐,我呢,我怎么办?”小萧氏涕泪横流,浑身抖若筛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