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他。”太子一听李长生的名儿就笑道:“那就怪不得能勾动林內侍的心了,谁能想到,世家公子去了根,以色侍人起来,较之扬州瘦马还要精通,倘若是个鸠占鹊巢的东西,那就说得通了。”
“漏给咱们的信息寥寥,本心还是忠于父皇,父皇假借懿旨,让他去给老二赐毒酒,他一点都没犹豫就把要命的差事丢给了棠长陵,倘若老二发疯揭发出来,那老东西保准一口咬出棠长陵是我的人,毒酒也是我指使下的,如此就把父皇洗脱的干干净净。”秦云吉露出阴森的表情,“黑锅有我这疯儿子背,渔翁他来做,玩的一手好帝王道。”
太子怔怔望了秦云吉好一会儿,抬手轻抚他脸上狰狞的疤痕,笑道:“我的云吉弟弟是如此的颖慧无双,想来是糟了天妒,才收走了你的俊美,令蠢彘所得。”
秦云吉蹭着太子的手,乖顺如猫,满心依赖的看着他,“太子哥哥你放心,我一定倾尽全力祝你早登大宝,渔翁也休想稳坐钓鱼台!若万一天命不在咱们这边,太子哥哥也可效仿父皇,一股脑往我身上推便是。”
太子不敢与秦云吉对视,羞愧难当,一把抱住他,泪湿双眼,“天妒云吉又如何,云吉还有我,只要是你想要的,哥哥想方设法都给你弄到手!”
“太子哥哥你的大胖肚子顶到我了,有一点难受。”秦云吉咧嘴憨笑,用力回抱,“不过没关系,哥哥需要我,我才活着,若哥哥不需要我了,其实活着真的很无趣。”
太子听罢,越发觉得自己卑劣,喉头哽咽,“我怎忍心让你独身一人上路,放心、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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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镇国公府无人入眠。
蓬莱山上,蜿蜒小径两侧,石灯都被点亮,药庐内灯火通明。
荔水遥帮蒙炎重新换了一遍药,缠上白绢绷带,笑道:“今日鲁王殿下为你一大哭,可见你在他心里分量极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