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逃避话题啊,这才结婚几天,就已经厌倦到连哄都不愿意哄一下了吗?”迟冬在床上滚来滚去,听不到小甜话就胡乱撒泼,好闹腾。

周景烁:

以往那些年纪稍小的世家子弟,见了他一个个都噤若寒蝉,连话都不敢多说,哪里有人敢跟迟冬这样肆无忌惮的在他跟前撒野的?

也就只有他,仗着自己的能力,知道他拿他没办法,才敢这么无法无天。

周景烁一向不愿受人桎梏,但迟冬有些孩子气的行为也不会触及他的底线,所以并不恼火,只觉得无奈又无力。

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能闹的小孩儿,也不知道该怎么养,或许不回应,放他自己折腾一会儿就好了。

周景烁闭着眼睛,足足五六分钟也没见人消停,反而有点愈演愈烈的趋势。他沉沉叹了口气,转过身,恰巧跟滚过来的迟冬撞了个照面。

“安分一点,”周景烁抬手,按住他的肩:“睡觉。”

“我又不用睡,”迟冬哼哼唧唧:“你动动嘴皮子,哄我一句怎么了?除了你,我还指望谁能哄我?”

周景烁愣了愣,想来也是,这孩子年纪轻轻就在鬼门关走了几遭,养母早早病逝,亲生父母又为了讨好养子弃他于不顾,如今孑然一身,只能靠自己的特殊能力博得他的关注既缺爱,又没有安全感,所以才总占他口头便宜,强调自己的身份,希望从他身上找到一点从未感受过的偏袒爱护。

也挺可怜的。

周景烁叹了口气,低声道:“好了,算我昏了头吧。”

满意了?可以睡了吧?

迟冬的哼唧声停顿两秒,溺在沉沉的黑暗中,紧接着周景烁察觉到手下的躯体开始轻微抖动。

周景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