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迟冬不疑有他,踩着拖鞋踏进营养舱,站没站相的靠在他的轮椅上,伸手去撩他的头发:“你怎么到这里来工作了?”
宽敞舒坦的书房不香吗?
周景烁沉默一瞬,实话实说:“植物里残留的气息会让我好受一点。”
迟冬离开后,一直被压抑的能量体摆脱了桎梏,立刻像是脱缰的野马一样,肆无忌惮的在他下肢横行。
一瞬间好像回到了精神躁乱刚刚爆发的状态,难耐、烦躁又痛苦。不过不同的是,最初爆发能量躁乱的时候,他热衷于花更多的时间去寻求药物治疗、镇痛;而现在,他只希望迟冬能快点回来。
在重新适应疼痛的过程中,周景烁留意到摆在桌角的薄荷气息尤为清新,吸引着他靠近。而等他接触到植株后,体内的能量就像是忌惮着什么东西一样,运动频率明显减缓。
他猜测,兴许是迟冬残留在植株里面的能量发挥了效用。
想到这一点,他操控着轮椅来到植物更多的营养舱。不出所料,营养舱里残留的气息更浓郁,对躁乱能量的压制效果也更好虽然比起迟冬本人差得远,但聊胜于无。
“别这样,”迟冬轻轻叹了口气,绕到他身前蹲下身,抬手搁置在他的膝上:“怎么听上去可怜巴巴的,这样让我很有负罪感。”
周景烁垂眸,淡金色的眼瞳静静的凝视他,有一种破冰碎玉的孤冷贵气,漂亮又庄重,冷艳到极致。
迟冬摸了摸他劲韧的腿,仰头看他,轻声感慨:“你都这么说了,以后我怎么忍心把你一个人留下,自己跑出去玩?”
那就别乱跑,乖乖呆在他身边就行。
听话一些,钱、权、势想要什么都可以拥有。
周景烁是人,当然会有私心有欲求,但他并不会直白的表露出来,只是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少年,留给他选择的余地。
迟冬与他对视片刻,蓦地展颜一笑:“好粘人啊,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