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冬:呸,呸。
温水浇了一通,迟冬勉强清醒了些,甩了甩脑袋上的水,幽怨的看着周景烁:“好粗暴,一点都不温柔。”
这辈子还没伺候过人的周景烁淡淡瞥了他一眼,往他脑袋上挤洗发水,一手拎着莲蓬头,一手覆上去胡乱揉搓一阵,草草用水冲干净了。
“身上自己洗,”周景烁将莲蓬头递给他:“泡一会,打上沐浴露,冲干净就行。”
迟冬身上不脏,就是沾了太多乱七八糟的气味,简单冲一冲就好。
迟冬抹了把脸上的水,还想憋两句烧话,头一抬,周景烁已经离开浴室,顺手带上了门。
跑得还挺快。
迟冬轻哼一声,捋了把湿漉漉的头发,脱掉湿漉漉的内裤,换了一缸温热的净水,舒舒服服的趴在浴缸边上泡澡。
脑袋还是晕晕乎乎的,没想到合成酒喝下去不觉得如何,稍微吹点风,后劲能大成这样,解酒药也对他没有效果以后还是少喝为妙。
周景烁在外面等了半个小时,没等到迟冬出来,蛰伏在腿上的躁乱能量反而隐隐有些了活跃的迹象。
周景烁面色微变,第一反应是迟冬出事了——以前听过一则新闻,有人喝醉了酒去泡澡,意识不清生生溺死在浴缸里,第二天被人发现的时候,尸体都泡发了。
当时听了只觉得荒唐,现在冷不丁想起来,却又难免有些忧虑慌乱,立刻操纵着轮椅打开浴室门闯进去,见迟冬趴在浴缸边上呼哧呼哧睡得可香,这才松了口气。
离的近了,躁乱能量重又恢复平静,周景烁垂眸看着光溜溜一团的少年,良久,附身按着他的肩晃了晃:“冬冬,起来去床上睡。”
迟冬睡得沉,毫无所觉,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