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的呼吸声自迟冬上方传来,整个人被强侵略性又很温柔的气息包裹。

“你身上有股花香味,”周景烁的胸膛微微震颤着:“你上次渡劫的时候我闻到过。”

迟冬说:“是小绿的花香,我不喜欢汗味。”

周景烁看到了他手腕上零星几朵雪色的小花,应了一声。

迟冬在他怀里靠了一会,又贴着他胸口蹭了一下。

再然后,一双宽热的手捧住他的双颊,熟悉的气息压过来,连带着他原本平缓的呼吸都乱了套。

迟冬搂住周景烁的脖颈,热切地回应着伴侣的吻,呼吸交错,唇齿纠缠的感觉实在太强烈,连眼尾都不自觉染上了一片氤氲的水光。

一吻终了,迟冬喘了口气,像个大型挂件一样黏糊在周景烁身上,笑道:“这不比训练来的刺激?”

周景烁又吻了吻他的唇角,把他一整个抱起来:“累不累?出了好多汗。”

“还好,就是站军姿有点无聊,”迟冬低头嗅了嗅自己的衣服:“汗是闷出来的,这身衣服不怎么透气。”

“要不要去冲个澡?”周景烁捋了把他的头发:“我去做饭。”

“晚上再洗吧,现在洗了等会还是要出汗,”洗澡不麻烦,但迟冬就是有些犯懒:“而且这套军装穿起来好麻烦,我再忍忍。”

他顿了顿:“你也忍一下——你会觉得难受吗?”

刚刚抱抱的时候,好像蹭了大佬一身汗。

“不会。”周景烁确实有洁癖,但心理洁癖远大于生理洁癖,他对陌生人进入私人领地很抗拒,即便提前消毒过也不行;可轮到迟冬,哪怕这小孩去泥地里打了个滚,他也能毫无压力的把人抱起来。

“你去休息。”

“我不累,”迟冬卷起袖子:“我去洗个手,然后来帮忙。”

两个人合作,晚餐很快热腾腾的上了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