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冬又看一眼周景烁的发型,觉得跟自己刚刚的头发有些许异曲同工之妙,忍不住问他:“你也是自己剪的?”
“吴飞剪的,”周景烁说:“我不习惯让陌生人接触。”
“我帮你修修,后面不太整齐,”迟冬拉着他坐好,握着剪刀在他面前比划:“你不用慌,真剪丑了直接推成寸头就行,你这张脸什么发型都好看。”
周景烁看着迟冬停在他眼前的那只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指甲圆润,指腹还泛着一点粉。
两人离得很近,身上同款沐浴露的清香又纠缠起来,好像他们的味道都融为一体。
迟冬帮他修齐了后脑的头发,又转到前面修剪,前胸和周景烁的视线平行,膏药已经有些干涸了,凝固在他胸前淡粉的两点上,周景烁能闻到从他胸口逸散出来的药膏的清香。
视线下移,是细瘦的腰肢,一只手臂就能环住。他也确实这么做了,迟冬笑话他:“太粘人了,老公。”
迟冬的手艺还是很有保障的,剪出来的发型比周景烁之前那头要好看得多。
毕竟他并不是第一次理发,他以前经常跟师父卖头发的时候,经常在山里剪好了就去卖,省时间,而且也能避免收头发的小贩剪得太短太贴头皮,影响下一阶段的头发生长。
他一边剪,一边小声跟周景烁讲着这些细碎的故事,周景烁抱他抱得更紧了。
下午没有训练,迟冬就窝在周景烁的宿舍里霸占他的大床,贴着据说‘气得一晚上没睡好’的亲亲老公,一起浅睡了几个小时的午觉。
周景烁醒得早,掐着点起来准备晚餐,等迟冬睡醒了就有现成的晚饭吃。吃完也不走,还要在周景烁的宿舍里赖着,拉着他一起看电影、打游戏,一直磨磨蹭蹭到临近门禁才离开。
回去的时候,宿舍三人已经洗完澡洗完衣服了,其他两人跟他不熟,也不太敢跟他搭话,就躺在自己的床位上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