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浆菇的毒性发作的很快,总指挥爆发出凄厉的哀嚎声,活像只被剥皮的动物。这种声音只持续了差不多几秒、十几秒,迟冬听到他含混地说了些类似于‘我说’,‘求你停下’的词汇,立刻将血浆菇挪开,往他体内灌注了一些灵力,免得这家伙被活生生疼死或毒死。

“这才对嘛,”迟冬放松地笑了一下:“要是这样你都不肯说,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灵力在人体内运作着,很快逼退了血浆菇的毒性,剧痛退去,只有受损的皮肉隐隐作痛——这种疼痛相较于精神风暴、或者血浆菇毒已经算不上什么了,完全可以忍耐。

总指挥浑身脱力地委顿在地,疼出了一身冷汗。

他眼前很模糊,只能隐约看到迟冬白嫩漂亮、又极具攻击性的小脸,那张脸上带着无害又甜美的笑容。

疯子。

总指挥仰倒在地,嘴巴里除了血液的腥味,还犯着一股浓腻的甜。

操,总指挥想,还真是甜的。

第二百六十二章 坦白从宽

迟冬操纵着灵力藤蔓,把包括总指挥在内的所有帝国战士捆缚着丢进精神力禁闭室,自己也拽了张椅子进去,坐在那堆横七竖八倒了一地的战士面前。

总指挥凭借强大的核心力量,艰难地在全身被捆的情况下蠕动着坐起来,抬头仰视着这个披着人皮的怪物。

迟冬单手支颐,懒散垂眸,用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目光居高临下地注视着他。禁闭室内昏暗的灯光勾勒出光影斑驳的边缘:松垮卷起的袖口、挺拔的腰身、以及交叠后如豹一样干净漂亮的腿部线条。

他看上去并不强壮,也不像全盛时期的周景烁那样锋利得像把刀,他就安静地坐在那里 ,又漂亮,又危险,又邪恶,像是一株艳丽惑人而毒性强烈的变异花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