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迟冬头顶,第三次雷劫已经凝聚成型,并没有打算留给迟冬任何喘息的余地,瞬间劈下。

以迟冬现在的状态,大概率撑不过这第三道雷劫!

周景烁几乎是不过脑子地猛扑上前,将迟冬护在身下,运转起精神力凝成护盾——

第三道雷劫直愣愣劈在他脊背上,血肉模糊,边缘泛着焦黑。

第一感觉是麻,紧接着就是疼,刺骨的、无法描述的疼——身体像是布条一样被慢慢撕碎;大脑被人用力撬开,脊髓被工具抽出;身体的每一处骨骼都有一把小锤,重重地向下锤击!

与之相比,就连就精神躁乱带来的痛苦都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在迟冬虚弱的呼唤声中,周景烁吐出一口血,脸色比被精神躁乱与残疾困扰数年的初见时还要白,俨然身受重创。

可他依旧顽固地伏在迟冬身上,将瘦削虚弱的伴侣揽在怀里:“这样渡劫,算数吗?”

他的声音干枯沙哑,溢出浓厚的血腥气。

迟冬曾说过,渡劫是对修真者个人的磨练与考验,他想也没想就扑上来,这才后知后觉地考虑起‘这算不算作弊’的问题。

“算。”

周景烁与他是天道承认的伴侣,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替他扛雷劫的行为算不上‘作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