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冬一觉睡了一整天,期间一口水一粒米都没吃,刚醒来还不觉得如何,现在缓过神来,才发现自己饿得前胸贴后背。
周景烁闻言立刻下楼,将搁置在保温箱里的餐点端上来搁在茶几上,把懒踏踏不愿意动弹的迟冬拎到沙发上。
不在床上吃东西,是他的最低底线(虽然已经被践踏过无数次)。
迟冬被放到沙发上,没骨头一样顺着沙发软软躺平,一副半死不会的样子,手臂无力地耷拉下来,垂到地毯上。
“不吃吗?”周景烁抱着他换了个坐姿,让他靠在沙发上,迟冬又慢慢滑下去,周景烁只能拿了两个抱枕把他抵着。
他还是残疾的时候,都没迟冬这么难伺候。
周景烁把筷子恭恭敬敬递到他手上:“小少爷,吃饭了。”
迟冬摆弄着筷子,弄得嘎达嘎达响,过了一会又把筷子竖着抵在额头上,伪装成蜗牛的触角挥来挥去,就是不吃饭。
周景烁:
有的时候他真的挺难理解这小孩心里在琢磨什么。
“不是饿吗?”周景烁好脾气地把餐碟端到他面前,就差往他嘴里喂了:“不合口味吗?想吃什么?我现在就去做——不过在此之前,你至少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喂我,”迟冬眨巴着眼睛,萌萌地看着他:“我可是在师父面前说了一通你的好话,还没见面就帮你留下了好印象——”
迟冬不是第一次连饭都懒得自己吃,周景烁已经习惯了,立刻把兽肉切成适口的小块,往迟冬嘴里喂了一块,又问他:“你到底做了什么梦?真的见到你师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