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不怎么在乎,让周景烁在新兵、教官群里发送了‘感知到了虫族的气息,近期不要单独外出’的警示后,开开心心翘课摆烂。
虫族逼近的时候,迟冬并不是第一个发现的。那个时候刚好是周六晚上,大部分学生要么在军校、要么回家,迟冬也正跟周景烁在教官宿舍里拉拉扯扯、亲亲我我,在床上翻云覆雨、不知天地为何物,直到灵力感知到无数虫族从天而降、帝国全国拉响刺耳的警报,他才后知后觉意识到了什么。
“虫族来了,”迟冬的指尖在周景烁的胸口划拉着、顺着那些肌肉的曲线摸下去,面颊绯红,目光也有些涣散,他说:“我们是不是应该做些什么?”
周景烁的身材不是那种特别夸张的类型,但手感绝对有保证,皮肤因为高温与剧烈运动渗出了汗,他道:“不着急。”
他跟迟冬的打算是等功德、不是、等虫后出场,稍微造点孽之后再出手——这很残酷,但两个人都不是非常在乎,前者跟帝国打过几十场战意、对帝国人实在共情不起来;后者压根对这个时代(除了周景烁以外)的任何人没什么归属,也更惜命:毕竟如果虫后一个人都没杀过,那按照天道规则判定,虫后算得上是‘好人’,滥杀无辜罪孽深重,迟冬可不希望下一次的雷劫往死里劈。
“也是,”迟冬亲了亲周景烁的嘴唇:“虫族应该不会闯进来吧?”
周景烁道:“不会。”
虫族是能感知精神力的,如果他不刻意收敛精神力,不会有不怕死的虫族凑上来送人头。
迟冬还想说什么,周景烁凑上去吻住他的唇,把所有不合时宜(其实他们现在所作作为才不合时宜)的话全都吞掉。
迟冬醒来的时候,面前熟悉到极点的树林让他有一阵恍惚。
怎么又来了?
迟冬熟门熟路地摸到师父的书屋,看着跟天道执手交流、面上带笑的迟秋,一头雾水:“又喊我来做什么?剧情线进展到关键时刻了。”
话音未落,树林里悉悉索索一阵,同样满脸困惑的周景烁走出来。
“不是什么大事,”迟秋竟然有点羞涩:“就是,我跟祂——”
话还没说完,天道皱眉,重复了一遍:“不是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