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

牧夫人小心翼翼打量儿子的脸色。

虽然是亲儿子,不敢对自己的亲妈说些什么难听的话。

牧清流的冰冷感绝对是无限倍递增,不要说牧夫人有所感觉,其他的女眷们更是清晰感受到无名压力从天而降。

不是一个区区植物人丢了吗?怎么弄得牧总好像被踩到了逆鳞似的?

于是都不敢搭讪,安静地做一群鹌鹑。

牧夫人颇有些矛盾,既震惊,又失落,还紧张,融合在一起使得她丧失了应有的理智与判断,扯住儿子的手臂道,“清崽,无论如何,妈妈都是为了你好。”

这些年,无论多少次与牧清流产生主观意识的碰撞,她都无条件相信,并且支持着儿子的决定。

因为她深深知道,牧清流的聪明才智足以引导着他做出正确的判断,完全不用家人操心。

可现在

牧夫人被复杂的情感冲昏头脑,忘记了人不该在情绪跌宕起伏中说不中听的话,可她凭借着母亲的直觉言道:“清崽,你去找宋寅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可是妈妈也想趁这个机会让你思考清楚。”

“宋寅他是植物人,他有可能会好,也可能一辈子不会好,甚至有可能在某天某个时候,消耗干净自己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他帮不到你,也陪伴不了你。”

“就像现在这种情况,他连走失也是无声无息的。”

“清崽,你结婚是为了找一个能陪伴你天长地久的人,宋寅俨然不可以。”

“他的身体不行,他的心也完全没有搁在你的身上,或者说,假如有一天,你先从世界上消失,又有谁来照料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