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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青鱼站在方问黎身侧,冷言看着人挣扎。

来县衙之前,他还以为秦天阙因当街斗殴最多被判个几天,但他家相公直接将事情拔高到他藐视王法,当街强抢民……

嗯,举人夫郎。

这样一来,抢人与举人夫郎的身份一叠加,不坐他个一两年牢是不行的。

最后,陶青鱼看着人被按头花了押。

而唯一有希望救秦天阙的,只有他那员外爹了。

出衙门时,天空似遗落半张画卷。

火烧云红得热烈,烧得狂野。

遥远的另一边,银月似金鱼翘着尾巴,悄然爬上了群山之巅。

“小爹爹、三叔、小三叔。”陶青鱼一出来便被方雾整个抱住。

陶青鱼嗅着他小爹爹身上的茉莉香,哑声道:“没事,您别担心。”

“还好从流当时跟你在一块儿。”

方雾说着眼眶就红了。

陶青鱼忙哄他:“就是不在一块儿我也能打得过。”

方雾气得拍了他一下。

“给我收了这种想法,能跑就跑。”

“是是是,下次就跑。”

“呸呸呸!没有下次。”杨鹊虎着个娃娃脸道。

陶青鱼一手拉一个,笑着卖乖道:“好了!你们也别担心了。跟我一起回小院,今晚在县里歇。”

两人不约而同地停下。

方雾道:“不成,你爷奶他们还在家等着。”

杨鹊也点头道:“是,家里牲畜还得照看。”

三叔拍拍方问黎肩膀,说了今天第一句话:“你跟从流好好的,我们走了。”

方问黎道:“那我让阿修送你们。”

“行。”方雾叮嘱,“从流,好好看着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