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热了些。
他打了个呵欠,靠着方问黎慢慢就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陶青鱼浑身湿汗。
他爬坐起来,见身侧人的衣服也湿透了。下腹隐隐敞开的衣角下,腹肌若隐若现。
他脑袋一热,动手戳了戳。
结果就被抓住手指往下一拉。
趴在方问黎身上时,他看着人浓密的睫毛轻扇,缓缓睁开眼。
陶青鱼一笑,龇着牙将落在肩膀的发扔在后背。
“你醒了。”
方问黎轻轻摸着哥儿后颈,摸了一手细汗。
他抱着人坐起身。
“我叫阿修买些冰块儿。”
陶青鱼顺从点点头。
他翻身下床,踩着木屐又拿上床边的蒲扇,一边扇着风一边拿了件衣服披上出门。
屋檐下木盆木桶装着清水,他摸了摸,已经温热。
他拎了一桶进去,冲了冲汗才从里到外换了一身。
“相公,冲冲汗不?”
方问黎眉梢一挑。
“好。”
早知这样改称呼快,他应该早动手。
次日,天还没亮,方问黎就带着包袱离开家门。
陶青鱼醒来时,摸着床另一边空荡荡的,他心也跟着一空。
揉了揉乱发,他起身收拾好,吃过朝食就锁上门出去。
往菜市那边走,刚到菜市与枇杷巷的十字路口,陶青鱼见到从柳街那边走出来个熟人。
他脚下一顿。
祁薄荷看到他却是一惊,压下草帽脚步一错,转而背过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