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手里的一捆,瞧见阿修也过来帮忙了,他干脆进屋给柴夫拿银子。
冬日里柴卖得上价,一担能买二十文。
一个冬季,只柴火也能用去百文。
付了钱,柴夫出去拉着驴车走了。
阿修拍拍身上的灰尘,片刻又去了隔壁。陶青鱼正要留人吃饭,转眼就不见了人影。
雨夹雪变成了小雪,落在方问黎头发上,又悄悄隐去。
陶青鱼站在屋檐看他走近。
“你就不留一下阿修吃饭。”
方问黎眼皮一掀:“不留。”
陶青鱼笑道:“小气。”
方问黎站在台阶下,双手圈住陶青鱼的腰将人提抱起来。他仰头看着人,忽然咬了一口眼前的莹润下巴。
“嘶——”陶青鱼揪他耳朵,“属狗的。”
方问黎唇贴了贴那浅浅的齿痕,抱着人进了屋。
“下次夫郎做了饭,别叫他。”
陶青鱼跟他理论:“你这像样吗?”
“嗯。”
“你还嗯!”
四目相对,两人皆是一笑。
方问黎将人放下,又拉着陶青鱼的手捂着。
陶青鱼问:“明日去外婆家,要不要出去买点东西?”
方问黎:“不急,明日带一盒梅花糕,要现出炉的。”
“再买两身厚实的衣服吧。”
“好。”
冬日黑得快,说话间,屋里就看不清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