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跟你私奔的,”谢澄安把手从郑丰收手里抽出来:“我找你,是有件很重要的事想请你帮忙。”
郑丰收:“有什么事比私奔还重要?”
谢澄安悄咪咪地:“他们不给我家添份子!”
郑丰收眼睛瞪得像铜铃:“竟有这等事!”
谢澄安:“席面就快撤了,我计划一桌一桌要,你哥人缘太好(啊呸),喝醉了被抬走了,我这刚进门,没个引荐不象话,你引着我跟大家打个招呼。”
郑丰收嘴一撅:“早就让你跟我,你不跟,跟了我、你怎会受这种苦。”
谢澄安:“帮是不帮?”
郑丰收:“帮啊!走么!”
谢澄安:“不许再叫我石头。”
郑丰收:“石头多亲啊。”
谢澄安:“你叫我石头、我就叫你狗蛋。”
好吧,谢澄安赢了。
可怜李老秀才,本来坐着就能完成的差事,不得不走起来。
谢澄安连名带姓,喊了叔叔喊伯伯,李老秀才毛笔一挥,大名落在了账本上,再不给就说不过去了。
装看不见谢澄安进门的熟人们,见谢澄安笑笑地祝他儿孙满堂、祝她青春永驻、祝他福寿绵延、早登极咳、嘴瓢了,都不好意思不给。
似乎有一种默契,人人都不给,人人都心安理得,可一旦有人软了心、开了头,又没有人愿意当那个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