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丰年的继母王文娟,和村长郑宝来一起端坐在堂上,不让茶也不让座。
王文娟自顾自地喝着,眼皮都没抬:“你不去找郑丰年,来找我们干什么?”
郑丰年坑的人多了,一个个都来找她,岂不是要烦死?
这人也是有意思,当了几十年的官,喜事办得那么盛,什么抄家,怕是家财万贯吧,还在乎这点钱,还专门跑一趟,真能装。
不管怎么样,面子上得过去,可是王文娟明显不想招待,甚至想赶人,郑宝来选择看媳妇的脸色,便始终保持着:不好意思我也没办法,的微笑。
世界重新明亮了的萧远之:“村长有意栽培,让令郎接手田地买卖,只是,年轻人到底没有村长可靠,价格都记错了,两亩贫地卖了我二十六两,这笔进账该是交由家主和主母了。”
假装不知道郑丰年的钱,从来不交公。
村里的大事小事都应该由村长管理,郑宝来却经常推说身子不爽,让郑丰年学着操持,这是有意推荐郑丰年当村长。
一个村长谁稀罕,等她郑丰收考上举人,当了县太爷,照样高他一头。
可是郑丰年爱坑人,东家三百,西家五百,单买卖田地这一项就不知捞了多少油水,连累王文娟被人戳脊梁骨就罢了,关键她一个子儿也没见着。
一句话戳痛了王文娟两次,王文娟一口茶水就喷了出来,眼睛瞪得像铜铃:“多少?!”
萧远之将地契递过去:“二十六两。”
地契是朝廷统一制式,看起来不假,狗爬似的字一看就是郑丰年的。
王文娟一记眼刀甩的郑宝来后背一凉,啪的一声将地契拍在郑宝来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