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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里偷奸耍滑,好吃懒做,被主家教训以后心生不满,才想着逃跑,眼看着逃跑不成,就颠倒黑白,无中生有,可能性也很大。

断案从来不能听信一面之词,更何况,打手们的主家也是这样跟他们说的。

九江府,范宅。

看着柴房里松散的麻绳,范克墉一阵发狠,绑得那么紧,他是怎么逃跑的?怕不是个练家子,却愿意低三下四地干搬砖的活儿,接近他一定是有目的的。

可是不管他怎么审,那小子就是不松口,这次抓回来,干脆做掉,省的夜长梦多。

范克墉从东走到西,又从西走到东,越走他的心里越不踏实,街上到处都是官兵,这小子真会挑时间。

呼啦一声,范宅的大门被推开了,心里再怎么发怵,面儿上绝不能露怯,范克墉堆着笑道:“呦,官爷这是?”

官兵:“你家有个下人在衙门,叫吉祥,带上他的卖身契,跟我们走一趟。”

范克墉:“官爷,不知这小子犯了什么事儿?他头两天从我家跑出去了、”

官兵:“别废话!等着我们搜吗?”

关于他的经历,范克墉早就编好了一套说辞,关于吉祥,他有卖身契,看样子是不可能不去了,随机应变吧。

人多,范克墉出门的时候,不小心跟别人撞了一下,胳膊脱臼了,不想惊动官兵,范克墉自己使了个巧劲,神不知鬼不觉地接上了。

范克墉走在前面,听见队伍最末尾的两位官兵,在说悄悄话。

官兵一:“这宅子可真气派,比咱们知府的宅子也不差,我从小在九江府长大,没有听说过姓范的财主啊。”

官兵二:“外地的,前些日子才置的产业,去府衙办地契的时候,是我招待的,听文书说,还在城外买了两百亩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