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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后,该成的还不是成了?倒是姐姐,千万别再动手了,孩子大了,知道面子了。”

她才不会因为这些毛头小子而生气呢,更不会跟他们撕破脸,都是生意,反正着急的人也不是她。

看着他娘好声好气地送走了魏姝姝,魏新柳苦笑了一声,他对三家村这位大名鼎鼎的媒人,没有一点好感。

魏新柳是魏家旁支的旁支的旁支,他爷爷只给他爹分了两亩田和一间房,田少,兄弟多,光景自然算不上好。

三个哥哥都做了赘婿,两个姐姐也都嫁了人,家里只剩下魏新柳和他弟弟了。

他很早就知道,他的爹娘打算把光景留给最小的,他们几个都是要招出去的。

他可以去别人家,但是魏姝姝第一次来,说的是一个针线、做饭、和说话,都不差,就是身子不太利索的,那个人魏新柳知道。

小时候发烧没有及时医治,后来那位姑娘的半边身子就不会动了。

她左脸的嘴角是歪的,左胳膊变了型,一直搭在胸前,也不会动,左腿是跛的,走起路来一瘸一拐,说人家光景好。

第二次说的,是一个哑巴,第三次说的,是一个不允许女婿上桌吃饭的,做饭、洗衣、收拾家、田里的活儿,全都是女婿干。

可是她们家的女婿,却天天被老丈人指着鼻子说没本事,她家已经休了两任丈夫了,休的原因都一样——没本事。

第四次是一个斜眼,第五次是一个寡妇,第六次……

不是看不起她们,魏新柳是觉得,他的胳膊和腿都是全的,模样也算周正,他才十六,又没有成过亲,也没有什么不良嗜好,也不是好吃懒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