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样的事,本来就不是萧明允这样的小老百姓该操心的,没有权,没有兵,没有消息网,也没有公信度,不是他能管得了的。
及时地把他发现的不妥,上报给了掌权者,萧明允已经尽了他该尽的义务。
赵升:“谢澄安的事,是我错了,我向你道歉。”
“我一直觉得你会成为一位仁君,”萧明允不想聊的太多,他舒了一口气,说:“现在也是。”
仁君也是君,迫不得已的情况下,他可以使用一些不光彩的手段,但是目的,和心里占比最多的,必须是一个仁字。
赵升:“谢谢你,还肯鼓励我,临安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请代我,向伯父伯母问好。”
萧明允:“不劳永安王挂念,永安王还是不要与罪臣及其家属,走得太近为好。”
赵升:“好,多谢你的提醒。”
原本,这只是一场略微有些伤感,但整体上还算是圆满的道别。
可是刚出了府衙的大门,萧明允那过于灵敏的耳朵,就听到赵升发泄似的把茶杯砸在了地上,前一秒还特别真诚地向他认错,后一秒就把恨写在了脸上。
还好他走得快,萧明允苦笑了一声,这么浓烈的情绪,压抑得久了,对身体不好。
赤诚相待的年纪,是真的回不去了,他是,他是,他们也是。
萧明允苦笑着,摇了摇头,人生嘛,总是一边前进,一边失去,一边失去,一边获得。
萧明允摸了摸谢澄安的小脑瓜,说:“我们走吧。”
谢澄安:“嗯。”
行李早就整理好了,他们一直等在府衙外面,萧明允把谢澄安抱上了马车,在百姓们的感谢声中离开了临安。
从三家村到昌化县,从准备,到试验,再到接种,已经过去了四个多月。